“紫兒,你知道我從來都是把師兄當做兄長的,你亂說也要有個分寸。”白玉珠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色陰冷,雙眸充滿了鋒利。
紫兒看到小姐面露這樣的神色,頓時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上前扯住小姐手臂訕笑道:“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剛是氣昏了頭,一會奴婢就去面壁思過去,好不好嘛。”
白玉珠這次臉色溫和,她抽回被紫兒抓著的手臂道:“去給我端杯清茶,我渴了。”
“收到。”紫兒立刻忙去給白玉珠倒水,自家小姐這麼說自然就是不在生氣了,她也暗自鬆了口氣。
夜裡,著一身黑衣錦袍的墨宣如同鬼魅一樣踏著夜色拎著食盒準時出現在白玉珠的寢屋。屋裡點了安神香,散發著平和的氣氛,此刻的她斜躺在屋內軟榻上合著眸子似是睡著了,剛沐浴過後的她身著一襲淺粉柔紗睡衣,柔紗的單薄讓她成熟的嬌軀若隱若現,三千墨髮柔順的從軟榻邊緣垂直到地面,讓她露出纖細白頸,優美的鎖骨,這讓他止不住的往下看去卻是勾勒的香酥,如玉的腳踝至美麗小腿外露著,散發著誘人上去撫摸的慾念。
他只覺得腹部有火熱湧上,喉間發緊,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他忙轉過身去不停深呼吸,努力的壓制著想控制他的慾念。
“師兄。”假寐的白玉珠睜開了眸子,她看向站在不遠處背對著自己的師兄,她七個省喚著。
墨宣全身一僵,嬌酥的甜膩聲音無疑是在他心頭澆了一把火,然而,他又不能讓她瞧出端倪,便努力讓自己淡然,他微笑的轉過身看向她。這一瞬間,她還未來得及斂下的情緒在眼眸裡出現,這給了他理由去壓下腹中炙熱的念頭。只因他入目的就是她神色恍惚的神情,還有她雙眸裡的苦澀。她對自己說她看開了,但在他看來,她還是心裡放不開風夜寒,這樣可不是好事情……
“玉珠。”他走上前將食盒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嬌軀香軟勾人心魄,但他卻無法顧及這些,他不願意看到她難過的神情,那怕一分一毫都不願意。
白玉珠順從的將頭靠在師兄墨宣的懷中,她輕聲道:“我今天見到青鳥了……”
墨宣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際,一手輕撫她的墨髮,柔聲道:“然後?”其實他已經知道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不過他還是需要親口問她,至少不會讓她覺得自己無處不在的盯著她。
白玉珠眼中滿是苦澀,她低聲道:“風夜寒把青鳥當成了那夜闖入太子府的我,而且,我也看得出青鳥喜歡他,你說,我要不要去告訴師傅這些事情,讓青鳥代替我?”
沒有什麼話比這句話更讓墨宣高興的了,但他壓抑自身的興奮,他輕撫她的墨髮柔聲道:“我覺得可行,反正你也對風夜寒死心了。在說青鳥武功還可以,還是我們的探子,保護風夜寒,還能給他提供一些關鍵訊息,那不是挺好的麼。這樣吧,晚些我寫封信給師傅,勸師傅同意此事。”
這話題是她挑起的,但白玉珠沒有一絲高興之意,在她的眼眸裡充滿了苦楚,她輕聲道:“師兄,我和你都忘記了一點,那就是我的身份,我是大將軍府的嫡女,青鳥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她無法坐上太子妃之位,也無法給風夜寒帶來權利助他,師傅光憑這條也不會同意我離開。”
“沒試過怎麼會不知道。”墨宣眼神閃了閃,他溫柔的在她耳際旁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或許定能如願。白玉珠聽到師兄這麼一說,她覺得也行,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師傅是什麼意思呢。如果師傅同意了,那麼師傅肯定會說服太后的,那麼有太后庇護,青鳥便無礙。
“要麼現在寫吧,明早你離開的時候就派人送去給師傅。”她從他懷裡探出腦袋對上墨宣寵溺的眼睛言道。
墨宣淺淺地笑著,他低下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道:“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你先用些,我來寫。”
溫熱的氣息灑在額頭上,就像一股溫柔的暖意包裹住自己受傷的心,讓白玉珠感到舒服,感到安心,她應道:“好。”
房內就有文房四寶,墨宣自己研磨,然後拿起墨筆想了想才書寫起來。白玉珠就在一旁小口吃著師兄精心帶來的膳食,還時不時的看向他。
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唇若塗脂,長身玉立,他擁有精雕細琢般的五官,他雖然在認真書寫給師傅的信,但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嘴角弧度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樣的淺笑,彷彿能讓陽光猛地從撥開陰暗雲層,一下子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
“師兄,你真好看。”她呆呆的看著他,然後說出口。
墨宣拿著墨筆的手微頓了下,他微笑著抬眸道:“喜歡麼。”
“嗯,喜歡。”白玉珠微微一笑的回應他。其實在他看向自己時,不知道為什麼臉頰有些燙意,或許這和自己剛腦海中想的事情有關。
看到俊美的師兄,她在想之前紫兒對自己說的話,嫁給師兄都比嫁給風夜寒強。說實話,她幻想了一下真嫁給他的生活,對於又寵又疼自己的師兄,嫁給他真的能夠讓自己幸福,就像他雖說的那般做一位女皇。不過,這僅限於想象一下,畢竟她對師兄只有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