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見枝葉搖擺,不知是風的吹拂,還是盯著她的人快速離去。會是誰敢闖進壽德宮?據她所知,壽德宮的周圍佈滿了高手,能躲過這麼多高手而來,腦中所想之人除了夜凌別無其他人選。
他在監視自己?
“太子殿下。”老夫人溫聲喚道。
白玉珠立刻收回了看向那搖擺枝葉的視線,她看著風夜寒走進了跟前,她在他凝滿溫柔的狹長鳳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時間,心頭滿是暖意,她頗向邀功似地對他道:“我沒被訓。”
就算被訓也不能對他說啊,免得他擔憂,在說,每天都對他說又被太后訓了,誰也會聽煩的,
“嗯。”風夜寒對白玉珠柔柔輕笑,看向老夫人道:“天熱,老夫人還是去殿內休息的好。”
雖有風吹,卻還是帶著熱氣,老夫人微微頷首,也不願意打擾到白玉珠他們兩人,輕聲道:“那老身告退。”
說罷,便看了看白玉珠才走。
風夜寒抬手為白玉珠攏了攏耳邊的發,柔聲道:“要麼我們去抄會經書再回宮?”
白玉珠點頭應道,反正人也在壽德宮了,在回東宮之後休息會再來壽德宮,這折騰的也累。
不得不說,這一晃幾個月,再厚的經書也要抄完了,不過是風夜寒先抄完,他拿過她手中的墨筆在她髮髻上印下一吻道:“去歇著,最後一點我來抄。”
白玉珠看了看還剩下的一些,她朝著風夜寒溫柔淺笑,人比花嬌,道:“好,正好我有點渴了,我去給你調杯花茶。”
風夜寒眼中劃過一道驚豔,然後溫柔道:“好。”
對於熟悉藥性的白玉珠來說,很多花的花瓣都是入藥的,大雲崇尚花,壽德宮又是太后居所,任何花都有,她來到茶水房,當即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行禮。
“免禮吧,本宮只是來給太子殿下調些花茶喝。”她聲音溫和,舉止大方端莊優雅。
“是。”眾人應著聲。
白玉珠問了問拿了一些花瓣親自調的茶,然後親手端著去向偏殿。
“太子妃又在做什麼?”太后正巧從敬仁堂裡出來去向正殿,老遠就能看到白玉珠手託托盤眉目溫和。
連嬤嬤看向白玉珠,然後畢恭畢敬道:“回稟太后,太子妃和太子之前在抄經書,太子妃心疼太子殿下,特意親自去調花茶給太子殿下飲用。”
太后聽後微微詫異,隨後嘴角微微翹起道:“看樣子太子妃腦子開竅了,她早就該用這樣的方法讓太子看到她對他的好。”
“現在也不遲。”連嬤嬤附和著。
太后看著白玉珠端著托盤轉身走向偏點,她道:“走吧。”
“是。”
“嚐嚐,我親自調的。”白玉珠將玉碗放在桌上柔聲道。
風夜寒放下墨筆,他疼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端起小呷一口仔細回味一番臉上滿是讚賞道:“梅花的清冽,荷花的清香,蜂蜜的清甜卻又透著一絲絲苦澀,先甜之後的苦澀回味無窮。”
這般好的評價讓白玉珠喜上眉梢,她對他頑皮一笑道:“看樣子我的殿下也是很會品花茶的,還能喝出茶中有什麼花的香氣。”
“茶是會喝那麼一點,不過我的太子妃竟能調的如此好茶,還真是頭一次發現,你又一次給了我驚喜。”風夜寒在說這話時他的眸子裡閃著絲絲莫測,隨後立刻道:“對了,為何之前解蠱的藥你不讓我喝了,可是為什麼?”
本來得到風夜寒的誇獎是一件很高興的事,他之後的話讓白玉珠面色微僵,她輕聲道:“看你那麼痛苦,就停了那些藥,我已經把你喝完藥的經過告訴了上次來府上的大夫,讓他從新為你尋找配藥,所以等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