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正色的看著老夫人肯定道:“我不敢我說的醫術天下第一,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我敢確定我沒有把錯脈,的的確確是喜脈,也的的確確與張御醫所說的話所吻合,她絕對比孕期晚了半月。”
老夫人驚訝的看向太后,她問道:“那此事便難辦了,敢走這種險招,男人八成被滅口,至於記錄冊子的人也有可能滅口,只有死人不會洩露真相。”
白玉珠點頭,老夫人所說無錯,這世界上能守得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她倒是還沒查記冊子的人是誰,如果如老夫人所言成真,那接下來的事就極其棘手,死無對證,光憑自己一張嘴說月兒晚懷半月天下人也會覺得自己是嫉妒月兒陷害人,那麼反而會讓自個陷入不利。
“這次還真是被說對了,記冊子的人落水身亡……”太后說這話的時候周身散發著凌厲的寒意,她道:“如此,那姦夫怕是也被除掉,這般,還真是棘手。”
白玉珠眼中劃過一道戾氣,她看著太后意有所指道:“也不是沒有法子解決……”
“何解?”太后面目寒霜問道白玉珠。
白玉珠深吸一口氣後,她沉聲道:“意外小產。”她一直都想殺月兒,而今她深受風夜寒寵愛,真能殺死月兒又逢孕事,若是太后同意她這次說法,她敢讓月兒小產之際直接要了月兒的命!一箭雙鵰,她巴不得的結果。
老夫人一驚,竟是無言說些什麼。
“太子妃,哀家很相信你的醫術……”太后凝視著白玉珠冷著聲,嚴肅道:“哀家知道你和太子鶼鰈情深,也更知你厭惡月兒,她比你先懷太子龍裔著實可以讓你嫉妒,故此,哀家最後一次問你,你此次把脈絕沒有夾帶私人仇恨?”
白玉珠手舉齊眉,斬釘截鐵發誓道:“臣媳若報私心陷害月兒,臣媳定不得好死!”
“玉珠,你可不許胡說!”老夫人心疼自家孫女,見白玉珠發如此毒誓她忙阻攔。
“好!”太后昂聲直視著白玉珠,她冷聲道:“既然敢下險招,哀家就不能縱容如此見不得光的陰謀!”
“臣媳可配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小產。”白玉珠在太后深邃的雙眸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陰厲,她立刻趁熱打鐵道。
“暫且不要。”太后搖頭,語氣冷冽道:“此事沒這麼簡單,哀家要順藤摸瓜!”
白玉珠眼神一閃,當即明白太后話中含義。她想開口告訴太后月兒的指使人肯定是蕭王無疑,現在蕭王被圈禁在蕭王府,暗地裡使手段肯定的,並且月兒是蕭王唯一能接近風夜寒的寵妾,蕭王想翻身必須要借用月兒的力量。如今月兒懷孕,便是漲了蕭王氣焰,翻身指日可待。但,想了想就沒說出口,還是靜觀其變吧。
月兒在張御醫把脈過後,一日三餐都有專門的醫女端來補藥讓她喝,她每次都很大方的喝下這些所謂的補藥,反正真要在太后宮出事,絕對會引起轟動。
白玉珠事後讓無心門門人去查了月兒,她要清楚月兒在自己進宮前見過誰,果然不出所料查到的便是月兒去過蕭王府,如此便真相大白了,她的確沒想錯……
宮中人們心思各異,宮外百姓們對於妾氏母憑子貴登上側妃寶座而成為茶餘飯後的資談。這天,一襲淺粉長裙乾淨利索,白色面紗遮蓋了容貌,露出一雙清透的靈眸,騎著一匹馬不急不緩的行走在京城大道,背上揹著一柄寶劍讓人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白虎街一座不起眼的宅院是無心門的據點,墨宣正坐在桌前看凝華收集來的情報,這時,一個可以融入周圍景色的綠衣蒙面暗衛出現,恭敬道:“少主,已到白虎街口。”
墨宣並未有任何神色,專心的看著手中情報。一旁凝華一個揮手,暗衛離去。
“關於月兒月事記冊被太后的人拿走,玉珠又醫術高明,就算冊本對的上,月兒腹中的胎兒肯定對不上,凝華派人保護好月兒。”墨宣看完密信之後抬眸看向凝華。
“是。”凝華領命。
“派人,我要見夜凌一次。”墨宣思緒了下道。
“是。”凝華應下。
沒多久,就見之前走在京城大街上的淺粉女子來到了墨宣跟前,她單膝跪地朝著墨宣恭敬道:“青鳥參見少主。”
墨宣看向青鳥俊容溫和,他溫聲道:“快起來吧。”
“嘻嘻。”青鳥眼睛閃過一道頑皮,立刻就起身隨手揭開了臉上面紗,精緻清麗脫俗的面容帶著嬉笑,她看到桌上擺放著精美點心一個轉身就見盤中少了一塊點心,只見她捏在手中小咬一口然後滿是滿足道:“還是京城的點心好吃。”
“怎麼?難道夜郎京城的點心你覺得不好吃?”墨宣輕笑的看著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