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白玉珠當即怒目看著眼前夜凌,他所說不就等於是同房嘛,要她和風夜寒……罷了,先不說這解蠱條件讓她無法接受,就算勉為其難的接受,可誰能保證真能解蠱救風夜寒?一切沒有把握的事,她白玉珠可不會做。
“這算威脅嗎?”夜凌語氣淡淡道,“這不過是你我作為交換的條件罷了,不能算威脅。”
“是不是我退下太子妃之位,你就會把情蠱的兩種草藥還有解太子身體之中的蠱的解藥全部交出來!當然,你給我下的毒也要解掉。”白玉珠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冷淡,心頭思緒萬千。
“可以這麼說。”夜凌言道。
白玉珠冷笑一聲,她直視著夜凌道:“但是你剛剛所言是暫時壓制風夜寒的毒性,你可沒說我答應了你就真幫我們解蠱,而且,既然我們是同行,對於蠱大家都有些研究,特別像天地蠱這樣的特殊蠱,我不相信會怎麼簡單解掉。你真正的目的應該還不止這些!更甚,你我敵人身份,你要讓我如何相信你的說話,並且你的誠意呢?三點全無,憑什麼?”
“只憑一點,你要救風夜寒。”夜凌此時的語氣非常肯定,似是早就知曉她的目的。
“他是我的夫君,自然要救。”白玉珠冷冷看著夜凌,她道:“沒誠意,想讓我退位,這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不急。”夜凌語氣不急不緩道,“我可以等,等到風夜寒蠱蟲的毒性爆發的時候,你自然會來求我。”
“我白玉珠此生從不會求任何人,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白玉珠冷聲道,既然他們間沒有迴旋的餘地,多說也無意。
“不送。”夜凌冷酷絕情的吐露二字,後道:“反正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晚,我就在你身上撒了藥粉,無論你在哪裡,我都可以找到你,天地蠱我勢在必得。”
白玉珠眼眸微眯,心思白轉後道:“難怪那白蛇能遠隔無數阻隔找到我,並且目標只是我,高,實在是高。”
“宮宴那晚的蝴蝶也是我招來的……”既是話都說開了,夜凌似乎沒打算隱瞞,他繼續道:“熒惑入主,紅顏禍水,擁有天下女子羨煞的絕色容顏,還能將蝴蝶給招來,你當得起這名聲。”
“呵……”白玉珠冷笑出聲,心裡是萬分震驚,能將蝴蝶給招來那該是什麼手段?現在想想,欽天監一說熒惑入主,緊接著就是宮宴,雖說甄皇后想借自己的命來保護風夜寒,卻肯定沒料到蕭王他們也趁機借用這次宮宴來了一場佈局,最後就是她陷入陰謀中無法逃離。她陰冷的看著他道:“我就說那天到處都是花香,蝴蝶怎麼會獨飛我身邊,原來不過是你們的一場詭計……”
“那你也要多謝你的母后,是她居心叵測在先,不然我們豈能有機可乘。”夜凌淡淡道。
白玉珠凝視著眼前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氣息的夜凌,她被他這話給堵的說不出一句話,畢竟他說的事實。片刻,她冷笑道:“你們真以為能讓我從太子妃的位置上下去嗎?那些瘟疫是蕭王從你手中得來的藥散播起來,剋扣糧餉,故意弄得大雲民不聊生,我白玉珠是大雲的太子妃,此生也不會有人能代替我登上鳳位……”
“樓蘭想助蕭王復辟,是不可能會成功的,得罪我白玉珠,等於得罪大雲和夜郎,雖說大雲和夜郎是敵國。可是,真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我也不會再顧及其他,就算揹負天下罵名,也會除掉你們。”她眼中帶著自信直言夜凌。
她的師兄是夜郎的王爺,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疼惜自己的師兄絕對不會不管自己,故此,兩國聯盟她就不信滅不掉一個樓蘭,一個蕭王!
“好大的口氣。”夜凌低沉的嗓音不帶一絲情緒,他很隨意道:“或許等你知道真相的一天,就不會如此大言不慚了。”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白玉珠瞥了一眼拓跋寒,“就是瞧不起我們女人,但是,你們可別忘記了,越是你們瞧不起的女人,越能讓你們摔得狠狠的。”
話罷,一個拂袖朝著無法動彈的拓跋寒甩了過去,空氣中似是有白色的粉末撒在了拓跋寒的身上,隨後消失無蹤,而後她輕功一躍,跳在了一旁涼亭上,她迎風而立,衣抉飄飄,烈日下竟是照的她肌膚似雪,彷彿隨時乘風離去,她抿唇一笑不在冷漠而是帶著一抹驕傲道:“同行與同行,不用點獨門毒藥怎麼能算照面,拓跋寒身上的毒,我有信心你解不掉。看吧,拓跋寒肯定比風夜寒先毒發,到時候性命岌岌可危的時候,我相信你會來求我!”
說完,一躍,便是飛離出城院,站定在地上的她轉過頭瞥了一眼飛躍立在高聳城牆上的夜凌,風吹起他黑色的長袍,長袖獵獵風動,她朝著他頗為挑釁的燦爛一笑,快速離開。
作為都會用毒的人,自然都有獨門毒藥,他夜凌有,她白玉珠豈會沒有。他既然不肯交出情蠱的草藥,那麼對於她第一次對一個人用出秘毒,她倒要看看他們兩人之間誰先沉不住氣!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深邃的眼眸中凝滿了寒霜,低喃道:“看得出你和拓跋寒的關係很好,要是拓跋寒毒發痛不欲生,你就必須要來求我!到那時,定要你好看。”
“你回來了……”白玉珠剛和子心對換回身份後,風夜寒就回到了東宮,她眉目溫順道:“正好打算去壽德宮去給太后請安,然後抄經書。”
風夜寒二話不說先將她擁入懷中,在她髮髻上落下輕輕一吻,他朝著她溫柔一笑,鳳眸溫柔道:“等我歇息一番,我陪你去壽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