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玉珠騎虎難下,左右被夾攻,可甄皇后要她學舞,跳舞,所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吸引所有對風夜寒不利的陰謀詭計。面對欽天監當著百官如此說她,甄皇后是沒打算出面救自己,涼啊,心又冷又疼,所幸的是,最讓她不屑的風夜寒出面保護了自己。
風夜寒凝視著她,狹長深邃的鳳眸凝滿了情愫,他輕啟薄唇柔聲卻堅定道:“我想陪你。”
抬首他對視的白玉珠,在他的眼裡讀懂了太多感情,心猛然加速跳動著,臉不由的滾燙,她有些慌張的垂下了眸,她知道自己一定臉紅,空氣似是都變的稀薄了起來,她有些不自在。
“我……”她支吾著,想告訴他,她想一個人靜坐一會。
纖長的指尖輕捏她優美的下顎,風夜寒讓他們四目相對,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們兩人心都為之一顫,彼此身上的香氣纏繞著他們的心。
她靈眸清透帶著緊張,他鳳眸深邃透著柔意,他靜靜地凝視著她,最後身子往前傾去,氣息交纏在一起,曖昧情愫膨脹著,他在她唇角落下輕輕一吻,對她溫柔一笑輕聲道:“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我很幸運,擁有你。”
“轟”白玉珠的腦袋一陣轟然,剎那空白,她呆呆的看著他,唇瓣上有著他唇的溫熱,而心頭那顆正處於準備萌芽的種子,此刻破土而出,她為他怦然心動。
風夜寒柔柔對對著她笑著,風拂過,吹散了她耳旁的髮髻,他伸手為她攏了攏墨髮,輕聲道:“放心,你還有我,這次,我來保護你。”
她看著他,看著他堅定認真的俊美臉龐,看著他雙眸凝著對自己的寵溺,她的心亂了……
手臂放入她纖細的腰際,輕輕地擁她入懷,風夜寒摟著懷中還未緩過神的白玉珠,他湊在她耳際旁輕柔道:“一片芳心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如此寂寥的詩,往後再也不要說了。玉珠,你不是孤單一個人,將軍府早已不是你的束縛,你的歸屬是在太子府,是這府裡唯一的女主人,是我風夜寒的太子妃,此生獨一無二的妻,無可取代。你若是在外面累了倦了,只要回到我身邊便是你最安全的港灣。”
不曾擁有過,便格外的渴望。家,是她曾經最希望能夠擁有的,所以她最羨慕的便是梅姑姑一家子。故此他的這番話,深深的觸動了她內心最柔軟的渴望,讓她感動不已。人說,曖昧時,情話最是動人,此時此刻的白玉珠完全沉浸在他真誠的情話中,心動不已。可她不知道,很多年後,這段話如同魔咒一樣禁錮著她,讓她痛苦不堪。
太液池邊,月亮東昇懸掛,將他們兩人的身影藉著月色倒影在湖面上,緊密無間,彷彿世間最恩愛的夫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圍靜悄悄的,擁著白玉珠的風夜寒一手握住了她的玉手,俊容上帶著溫柔,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滿心為他溫柔的白玉珠嬌羞的點了點頭,順從的被他牽著。
今天花朝節,進出皇宮的人自然很多,容易出亂子,故而宮中侍衛緊密巡視著。只是這些侍衛在看到風夜寒和白玉珠時,這些侍衛似是從未見過他們一樣無視離開,似是提早被吩咐過一樣。而白玉珠一路上垂著眸子盯著他們十指緊扣在一起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滾燙,並未在意周圍的一幕。
皇城東門,禁衛把守森嚴,卻在一側停著一輛似乎是早就準備好的紫色馬車,風夜寒走到車前,他看向她柔聲道:“我抱你上去。”還不等她有所反應,他一個攔腰便是將她抱入懷中,踩著腳梯上了馬車。
周圍禁衛面無表情警惕的站著,一旁車伕自覺垂下了首,他們彷彿看不到面前一幕一樣。
馬車內鋪軟緞,懸掛一顆鵝軟大夜明珠正散發著光芒,四方案桌上放著茶具,車側懸掛琴匣,一側擺放著一些書籍,供認閒暇之際賞看。
“你要帶我出宮?”白玉珠這次反應過來,她驚愕的看著他,忙忙道:“很危險。”
“別怕,有我在。”風夜寒柔聲安撫著。
“可是……”白玉珠不想出宮,今晚看到拓跋寒的時候,她就心頭髮緊,那人想要殺死自己。而且,眼下危機重重,隨意出宮怕會出事。
“殿下,奴婢要上來了。”不等白玉珠把話說完,車外一位自稱婢女的聲音傳來。
風夜寒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不同對她的溫柔,語氣顯得冰冷道:“上來吧。”
車簾掀開,一位身穿普通衣裳,容貌清秀的婢女帶著一大包東西上了車,跪伏在車前恭敬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這是?”白玉珠不解的看向身邊風夜寒。
風夜寒伸手攏了攏她的花髻,輕笑道:“自然是喬裝打扮啊,我的太子妃這麼美,要是這般打扮走上街頭,怕是將全京城的女子媲美下去,那還讓她們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