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過之後便是一天的沉寂,翌日,正梳洗完畢的風夜寒眼神一凜,沉聲道:“她一人?”
“有暗衛暗中跟著。”侍衛連忙回答道。
風夜寒眉頭緊鎖,思緒了片刻,他抬步就往外走去,道:“我要隨時知道她的動向!”
“是。”
昨晚白玉珠用完膳後就收到了她門下的訊息,她等了一晚上都沒有再收到後續的結果,這讓她有些擔心。
站在街頭,昨天她來過的胭脂鋪已經被官兵封鎖,被白布所遮蓋的屍體刺痛了她的雙眼,袖中的雙手狠狠的拳起,轉身離開……
“回去告訴風夜寒,我會回去。若是你再跟著我,不要怪我不客氣!”偏僻衚衕內,她扼住了暗衛的喉嚨雙眸冰冷陰冷道。
暗衛雙眸帶著震驚,只因她在他毫不知情下來到了他的身邊,真要殺了他輕而易舉。
鬆開的雙手,蒙著面紗的白玉珠輕功掠走,敢動她無心門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馬兒長鳴一聲,立刻就響起了馬販子的驚呼聲:“搶馬了,來人啊,搶馬了……”
耳邊是風的呼嘯聲,白玉珠騎著搶來的馬兒直奔青城而去,一路上,她也未發現值得特別注意的人。
百里錢莊。
“屬下參見大小姐。”百里錢莊當家人百里看到白玉珠時,慌張的行禮。
“黎城無心門被滅門,你知道了嗎?”立著的白玉珠冰冷的看著百里。
百里全身一顫,語氣帶著不穩道:“屬下失職還不曾知曉。”
白玉珠冷冷地瞅著百里,冷聲問道:“你是哪個堂的?”
“屬下凌霄閣的。”百里忙回答。
“凌霄閣的顧青手下可從來沒有無用之人!”白玉珠冷冷道,“從今天起你從香主降為無心門門眾,事後讓顧青從新安排人來掌管百里錢莊!”
百里臉色一白,惶恐道:“屬下領命。”
“立刻飛鴿傳書讓長寧帶五十名死士趕往寧家堡,血洗寧家堡!”話罷,白玉珠已是沒了蹤跡。
“屬下立刻去辦。”百里蒼白著臉色立刻起身離開。
白玉珠輕功掠走,無心門在江湖上的名聲是無法撼動,寧家堡那傀儡堡主是不敢這麼做的,那就是背後有人搗鬼,她要將禍頭查出來。
她這麼惱怒並不是單單是無心門被滅門,而是她和風夜寒在黎城,敢在她眼皮底下動手,那就說明了下一個就會是他們,危及到自己的安危,她可坐不住。
長劍在手,劍鋒在陽光下閃著刺目寒光,她雙眸冰冷襲人,周身散發的戾氣讓人膽寒,空氣中充滿了血的腥味,滿地屍體交錯趴伏著,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白色的長裙上竟是不沾半滴血,可見武功高強,紅色的血慢慢的流向她的腳底下,她抬腳走開,一聲聲響讓她眼神一凜,手中緊握的長劍帶著深厚的內力朝動靜處劈了下去。
書櫃倒下,身著華貴服飾的婦人滿臉驚懼的捂著懷中的小女孩的嘴巴,血從她的額頭慢慢滲出,隨之,小女孩睜著驚恐的雙眼看著白玉珠,頭流下了血,兩人毫無聲息的倒在了書櫃狼藉中。
正好風疾追隨趕來的風夜寒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看著白玉珠的雙眸裡帶著震驚,此時一襲白衣的她雙眸佈滿了滔天的殺意,墨色的長髮溫順的貼服在她背上,頭上的玉鳳釵襯得她冰清玉潔,她就像一位溫婉的女子賞看著眼前景色。
他看著滿地屍體,血流遍地的場面,他不敢相信她會這麼殘忍的屠殺這家人滿門,可的確是她做的,她看起來這麼的美,卻手段如此狠毒。
轉頭的瞬間,白玉珠看到了風夜寒鳳眸中對自己的評價,她嘴角勾起一絲嘲笑道:“怎麼?你就沒親自殺過人?”
“為什麼要殺他們滿門。”風夜寒無視她語氣中的譏諷問道。
“該死。”她的口氣很隨意,就好像她心情不好殺人取樂一樣。
“先離開這裡,要是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風夜寒面色平靜的對她言。
酒樓雅間內,風夜寒看著明顯周身散發著寒意的白玉珠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胭脂鋪是我們無心門的據點。”白玉珠看著風夜寒沉聲道,“被屠了滿門。”
風夜寒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他道:“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你知道是誰動了無心門,也不該殺死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
“你在教我怎麼做事嗎?”她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子降至寒霜。
“不。”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