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玉珠安撫著紫兒,“你放心,我已經讓御醫給你看過了,只是一些外傷,休息些日子便好了。”
紫兒帶著詫異,她道:“誰傷我了?”說完,又倒抽口冷氣,臉頰怎麼這麼痛。
白玉珠驚愕,她看著帶著痛楚的紫兒,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遞到紫兒唇邊道:“來,吞下,就不會很疼了。”
紫兒很老實的嚥了下去,她疑問道:“剛小姐所說的話是何意?”
“管家是不是讓你幫他查府內用品?”白玉珠看著紫兒問道,在她看來,紫兒剛昏迷醒過來,腦子迷糊。
“是。”紫兒如實回答。
“你去找若兒,是不是被她給推下水了?並且,若兒還不救你。”白玉珠盯著紫兒繼續問。
紫兒微皺眉頭想了想,她看著白玉珠回答道:“奴婢是去找了若兒,至於掉下水,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推的……”
她邊說邊思索著,道:“因為我就感覺腳下被人絆了一下,沒反應就掉下去了,至於是不是她?”
“當時有幾個人在場?”白玉珠看紫兒皺眉思考的樣子,她問著。
“三個,我,若兒,香兒。”紫兒想了想回答。
“香兒是什麼人?品行如何?”白玉珠想著香兒應該是找到自己跪求哭泣的婢女。
“香兒是庫房的丫頭,是個善良的人,我常跟在管家身邊,所以和庫房的人很熟悉,她絕對不會推我。”紫兒很老實的回答自家小姐的話。
“那不就得了,香兒不會推你,剩下的就只有若兒了!”白玉珠無奈的看著紫兒,“我沒在府的時候你定要小心。這次若兒已經被我杖斃,想必往後府裡沒人再敢動你半分。”
紫兒聽小姐這麼說,就呆滯的點了點頭,畢竟她很信任自家小姐,小姐這麼說,那麼肯定是那若兒推了她。
白玉珠餵了紫兒藥之後,便讓婢女好好伺候紫兒她才返回自己的屋子打算歇著,剛進屋就看到了風夜寒,沒有意外,她就知道他會來。
“隨便罰一下就好了,為了紫兒你竟然將她杖斃!”風夜寒說話時語氣陰沉。
“怎麼?心疼月兒我還可以理解,為了一個婢女你至於麼。”白玉珠沒對月兒用刑,自然腰板挺得直,不怕被風夜寒訓。
一句話似是將風夜寒給堵的半天沒吭聲,稍許,他厲聲道:“反正,以後少去月閣。”
“沒什麼要緊事,求我去,我還不去!”白玉珠冷著聲。真是的,他們倆關係剛緩和了一下,眼下就又要冷僵下去了。
風夜寒看了看白玉珠,起身便打算要走。
“等一下!”白玉珠及時叫住風夜寒,見他停下來看她,她道:“早些歇息,明天我們要上街頭。”
風夜寒看著白玉珠微皺了下眉頭離開。
此事便是不了了之,翌日,白玉珠在婢女的打扮下,一襲青碧長裙,婦人髮髻頭戴三支玉簪,打扮的平常街頭女子一般,只是臉頰上的黑胎誰看了都認得出她是誰。
上了馬車,風夜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從開始嫌棄她醜到了日夜相對,他知道他已經看習慣了她這張臉。醜是醜了點,比以前順眼多了。
大將軍府二小姐被人糟蹋的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但是百姓們並不知道白雪兒是被乞丐給糟蹋了,只是在她失身之後,忽然來了很多官兵將京城全部乞丐給抓了起來,一時間,京城的乞丐似是消聲覓跡了一樣無處可尋。
但是,白虎街頭,下人們早就將寬大的橫幅掛起,上面寫著——免費發糧,免費看病,分文不取。
“不用你說些什麼,只要好好配合我便好。”馬車停下,白玉珠看著風夜寒特意囑咐。
風夜寒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玉珠,無奈點頭,畢竟他答應了幫她,便得作數。
車簾拉起,白玉珠下一刻抬起風夜寒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她將頭依在他的懷中,她的舉動立刻讓風夜寒渾身一僵,似是有些牴觸,一會才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