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回門本是喜慶,卻在午宴過後,太子抱著太子妃滿臉惱怒的離開將軍府,百姓們沒看到這一幕,但是有心人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皇帝風元。
皇宮御書房,風元看著手中的密信,眉頭緊鎖,只因為手中信中所寫的內容是關於太子妃白玉珠的。
夜郎國屢次侵犯大雲,兩國的關係早就冷僵,稍有一絲風吹草動,就足以讓各方朝廷緊張,因為隨時會發起戰亂。
墨宣,無心門少主,另外的身份是夜郎國皇帝的第五子,只是,他自幼被送出宮,除了夜郎皇帝,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他的密探看到墨宣和太子妃白玉珠一同出現,並且很是親密。白玉珠雖醜陋,卻是手握大雲大半兵權白清的嫡女,更是一國太子妃,地位非同尋常,若是她是細作幫助墨宣透露大雲朝廷訊息,那麼他的兒子風夜寒會出事,弄不好,大雲都會被夜郎國一步步瓦解。
蕭王早就有謀反之心,他早就清楚,可眼下又出現個敵國王爺,白玉珠——墨宣——蕭王,這三人聯手,著實棘手。
但看今天發生在將軍府誣衊太子一事,他沒有覺得她是有心為太子,而是不想白雪兒成為側妃,李會兒母女和她本就不和,她是出自私心才這麼做。
一旦太子妃和墨宣聯手,那他就有必要除掉白玉珠,他不允許她危害到太子,更不允許讓大雲充滿危機。
可是,要除掉她也非易事,她畢竟是將軍府嫡女,太子的正妃,皇家的兒媳,這麼多的身份讓她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轟動京城,所以太子也是知道她和墨宣的關係,也沒敢輕易動她半分。
緊抿著唇,那拿著密信的手猛的收緊,他感到棘手……
風夜寒睡外屋,白玉珠住內屋,這是他們自大婚那天定下的規矩,故此,翌日白玉珠起身之後,風夜寒還在外屋,她沒有感到一絲的驚訝。
用膳之際,風夜寒看著白玉珠溫聲道:“齊山的桃花開了,一起去看可好?”
白玉珠看了一眼風夜寒,她冷淡道:“沒興趣。”看桃花?和他?還是算了吧。
風夜寒笑道:“母后昨個派人通傳,說桃花盛開季節,齊山桃花豔絕天下,讓我們倆一起去賞花。不過,你要是嫌路太遠,也不妨進宮賞花。”
“那還是去齊山吧。”白玉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齊山在京城之外,雖是路途稍有遙遠,卻勝在自由。進宮賞花?那還是算了,她知道她一旦進宮,一定是一堆人跟著,還要跟皇后甄氏,妃子什麼的一起言詞造句。
她不是風雅人,但也討厭那些沒事單純看個花還要非作出幾首詩,鶯鶯燕燕的不適合她。
風夜寒似乎已經意料到她會選齊山,眼中劃過一道異樣光芒,道:“好。”
一輛看似很普通的馬車,卻馬車內有乾坤,琴棋書畫樣樣有,還很寬敞,白玉珠看著看書的風夜寒冷哼了一聲,她敢肯定他早就準備好一切,就等她點頭,不然怎麼會準備的這麼快,剛用好早膳就能出府了。
低眸看書的風夜寒抬眸正好看到瞪了他一眼的白玉珠,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會奏曲嗎?”
“不會!”白玉珠扭頭不去看他,冷聲應道。
“唱曲會嗎?”風夜寒又問。
“不會!”白玉珠咬了咬牙道。
“會畫畫嗎?”風夜寒聽出白玉珠語氣裡的不爽,嘴角笑意更深問。
“不會!”白玉珠驟然看向風夜寒,咬牙切齒的看著笑的很無害的風夜寒。
“會下棋?”風夜寒似是沒看到她要生氣的表情繼續問。
“風夜寒!”白玉珠怒了,拿起一旁桌上放著的書就丟了過去。
手,將飛向他腦門的書輕易接下,風夜寒挑眉,凝視著顯然怒了的白玉珠一臉正經道:“人醜,還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問幾句就暴脾氣,你說你還能幹嗎?“
然後,眼看著白玉珠拿起茶杯要丟他的時候,他繼續一本正經直視著她的眼睛道:“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暴脾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