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身後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那小子瘋了吧?”
“以為奉上幾十年壽命女媧娘娘就當面兒顯靈了?也太把自己當盆兒菜了吧?還是那句話叫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沒用。”
誰知這話一出,不知從哪兒降下一束光落在清秋身上,好似一劑清涼藥物。
我頓時大喜過望。
因為清秋痛苦的表情緩解了,而且她還喃喃道:“師尊...”
這豈不是說明,女媧娘娘救她了?
但她的身體越來越淡怎麼回事?
就好像在繪畫軟體上調透明度,很快淡的連她身體壓著的石頭都能看見,彷彿一絲虛影和一片微弱的孤魂。
“清秋!”
我當即大驚失色:“你怎麼了?”
“不用怕守一,師尊要帶我回去了。”
清秋十分虛弱,朝我遞過來一隻手,我拉著她,她就在我手上那隻金鐲子上摸了摸:“這是當初在白火山我送你的東西,你看著它,只要它上面的珍珠光潔明亮,就說明我活著。如果它灰暗枯死,說明我已經不在了。”
“你...你記得找個好姑娘,平平安安過這一生。”
清秋說完竟消失了,那道不知從哪兒照下來的白光也熄滅了,彷彿就是那道光將清秋攫走了一樣。
“臥槽!”
周圍納涼的村民們都驚呆了:“女媧娘娘真顯靈了!”
跟著他們個個放下手上的蒲扇瓜子水杯,跪在地上對著女媧神像山呼叩拜,拜完又很疑惑:“那小子到底什麼人?竟能請的動女媧娘娘?”
“他一定來歷不凡,走,咱們去找他聊聊,哎!臥槽!人呢?”
他們議論紛紛時,我已經不動聲色出村兒了。
畢竟花蝴蝶他們剛才發訊息,說還在兒山下客棧等著我呢,我現在得去和他們碰頭,一起回渝州去。
一路上我心情複雜,既為清秋離開我傷心不已,又為她高興,畢竟回了師尊身邊她就有救了不是嗎?
可她回了天上,應該很難再下來了吧?
哎。
不知道我和她還有沒有以後?
回到客棧,謝思飛他們見我心情沉重都問我怎麼了,我把清秋的事兒一說,他們個個驚歎不已,又勸我說人魔有別,何況她身份還那麼複雜。
我說清秋不是魔,謝思飛說那你們也沒可能。
我一想也是,這自古以來,哪對不是同一世界的情侶長長久久成了的?
越想,心情不免越不開心起來。
謝思飛他們本來還想說點兒讓我死心的話,但一看我這樣兒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頓時閉嘴了。
泱泱和江司辰也不知道說什麼。
尤其泱泱她也挺意外的,本來以為上官清秋是無惡不赦的大魔,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
花蝴蝶雖然沒說什麼,但我能看出表情壓著呢,似乎還挺高興的。
哎。
好煩喲。
休息了一晚上謝思飛他們就帶我回去了,等我發現這好像不是去渝州的飛機,就問咋回事兒。
他們說大天師有令,讓我們先去蜀州鳳池天師府報道。
等到了鳳池天師府,那些守在門口的小天師一改以前劍拔弩張的態度,個個對我恭恭敬敬的,連帶著花蝴蝶謝思飛他們也受了禮遇。
一問咋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