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風,天上電閃雷鳴,龍吟夾雜著風聲和人們撕心裂肺的吶喊,場面一度十分混亂,但我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四周一片漆黑,難不成我瞎了?
與此同時,一隻鐵鏈不知從哪裡伸出來纏住我的手,將我用力向下一拉,我摔了個狗吃屎,重重跌在地上還沒爬起來,就看到手上的鐵鏈,頓時無比奇怪:這追魂鎖是鎖死人的,鎖我幹嘛?
跟著就聽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肖守一,你已經死了,乖乖跟我回地府。”
臥槽?
我死了?
啥時候的事兒啊?
不過我現在的卻渾身一陣刺痛,對剛才發生什麼全不記得了。
那人不由分說,拉起我就走。
黑暗中我隱隱約約看見他一身紙衣紙帽,還扛著根哭喪棒,估計是勾魂的陰差。我一見趕忙跑上去,想問問他我咋死的,會不會勾錯人了什麼的?
誰知卻總追不上他。
不知什麼原因,他總在我前面不遠的位置。不論我怎麼追都趕不上他的腳步,最後我只能乖乖放棄抵抗,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很長一段時間後,他終於在一處大牌樓面前停下。
這牌樓古色古香,一共七孔,中間三孔相通呈一扇大門的形狀。高聳林立,看著十分巍峨。
抬眼一看牌樓後的街道,竟跟到了橫店古代戲片場似的。
青瓦木樓,煙花柳巷。
街上也人來人往的,還有不少賣東西的小販兒,情景跟電視上看到的一模一樣,不過就那天兒陰沉沉的,彷彿永遠也亮不起來。
“嘿!哥們兒!”
我一見那人在牌樓跟前兒停了,趕忙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這什麼地方?”
那人沒好氣的來了句:“你自己不會看吶?!地府。”
嘿!
我一聽,這貨脾氣還挺暴躁。
再一想,不對啊!
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跑他跟前兒一看:這不呂在魚嗎?
呂在魚人如其名,一雙死魚眼看向牌樓裡邊兒後又不耐煩的掃了我一眼:“走吧?怎麼地?死都死啦,還想拖延時間吶?”
我一看這呂在魚的鬼相,水星發亮主酒食。
但驛馬位也同樣亮堂堂的。
驛馬主奔波。
說明他這會兒本來有人請吃飯的,但因為勾我魂兒這差事兒給耽擱了。他又生了雙寬大好吃唇,這種唇相平時哪怕跟其它鬼差分元寶蠟燭什麼的少吸了一口,都覺得自己虧大了,更何況吃酒席。
估計這會兒心裡要多不爽有多不爽,難怪火氣這麼大呢。
可我也不能因為你火氣大,就把自己匆匆忙忙送進地府給交代了吧?這生死大事,我總得知道個原因不是?
就說耽擱了你吃酒你也別生氣,你看我這不死了嗎?回頭上邊兒給我燒紙,我單給你擺一頓。你先跟我說說我到底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