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飛忙問什麼東西?
我沒工夫回答,趕忙換了個位置湊上前看了看,還真見蘇南枝他們邊上跪著個人,那人披麻戴孝,一身黃白喪服僕婦在地,痛哭流涕,一副死了老媽的架勢。
要知道,這可是婚禮現場。
怎麼能有人披麻戴孝痛哭呢?
而且周圍的人都對那人視若無睹,連他嚎啕大哭也置若罔聞,人人都在各忙各的,顯然根本看不到他嘛!
這玩意兒明顯不是人。
正當我手伸到背後準備採取點兒行動時,那東西居然忽的一下,跟電視螢幕跳雪花似的扭曲著不見了,我去!
現場依舊歡聲笑語的,彷彿剛才那一幕從來沒出現過。
“臥槽!”
謝思飛頓時瞠目結舌:“師兄,那是個什麼東西啊?”
我神色嚴重,一邊四處掃視覺想找找那玩意兒的蹤跡,一邊問謝思飛:“你知道喜喪嗎?”
“什麼玩意兒?”
謝思飛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喜喪?在咱們這兒老人過了八十壽終正寢就叫喜喪。”
“不是那個!”
我揮了一下手上:“我說的喜喪是兩種東西,喜和喪。”
謝思飛不明就裡:“那到底是啥?”
我說:“古書上記載,一男一女如果在婚禮上去世,大喜之日就是大悲之時,就會變成喜喪。女的一身紅衣稱為喜,專門出現在葬禮上。男的一身白衣稱為喪,專門出現在婚禮上。總而言之,它們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鬼,已經到了煞的級別。”
“但凡它們出現的地方,畢有禍事。”
“而且不是小的禍事,樁樁件件見血不罷休,非收割人命不可。”
謝思飛大吃一驚:“剛才那個披麻戴孝在蘇南枝他們邊上哭的,就是喪?”
“沒錯,”
我說:“喪之哭,哭人將死。喜之笑,笑人將死。”
謝思飛一下慌了:“那可咋辦吶?這兒這麼多人,讓那喪隨隨便便搞點兒什麼事兒他們也活不成啊!不對,是咱們。咱們都有危險。”
我點點頭:“所以最好把人疏散,離開這個地方。”
“那怎麼可能呢?”
謝思飛頓時跺了跺腳,指著現場:“這是人婚禮,來的都是些名門望族,達官顯貴。能聽咱們一面之詞啊?”
我一想也對。
結婚是個大事兒,況且我也沒什麼話語權。
就這麼紅口白牙去跟蘇南枝和陸行川說他們也不一定能信,就算他們信了還有其他人呢?婚禮進行到一半要他們撤離,這不玩兒呢嗎?
花蝴蝶趕忙問我有沒別的辦法。
我一尋思不管喜還是喪,害人不可能直接衝出來將人殺掉,尤其現場這麼多人,一定是透過製造某種事故,比如火災,吊燈墜落什麼的來收割人命。
而盛世的大酒店防火災系統搞的尤其嚴密,之前有客人在酒店房間玩兒滴蠟,把地毯燒出個火星子都立即讓系統檢測到,噴出水給滅了。
所以起火是不太可能起火的。
那麼只有吊燈。
現場確實有很多水晶吊燈,而且都很大盞,個個璀璨晶亮,華麗異常。
可能設計吊燈和裝修吊燈的都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些撲靈撲靈的東西會成為邪物的殺人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