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飛都聽不下去了:“把他叫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對對對!”
石老闆恍然大悟,忙不迭掏出手機在上邊兒按了幾下,瞬間又擠出一副笑臉:“喂!表弟嗎?喔喔,未來弟媳呀!”
“我找表弟,麻煩你叫表弟今天上我們家一趟,我這兒又來了幾頭好豬,他不想買豬嗎?叫他過來看看,加上他表姐昨天在集市買到只野山羊,和著松茸人參燉了點兒湯,你和表弟一起過來喝呀!?”
“什麼?馬上來?好好好,等你們喲!”
石老闆笑眯眯的結束通話電話,臉也立刻沉下來。
不一會兒豬場外面還真響起個聲音:“表姐夫!表姐夫在嗎?是我我吳過軍啊!開下門!”
我們三兒探頭一看,還真見個穿毛藍色中山裝的年輕人站在門外。
不過他那一頭黃毛衝的老高,和端正的中山裝風格實在不搭。不過我看那中山裝上病氣森森的,就知道是他沒跑。
石老闆也對他怒目而視。
黃毛卻渾然不知,一見石老闆頓時笑的牙齦都往外露,一臉諂媚:“嘿嘿嘿!表姐夫,我來了!你快給我開門呀!”
石老闆頓時火冒三丈,衝出去就重重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力道可不輕,弱不禁風的小黃毛被一下掀在地上,半晌還沒明白過來為什麼,捂著臉委屈巴巴的跟個宮鬥劇上嬌羞小娘子似的:“表姐夫你為什麼打人家?”
石老闆火更大了,衝上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拎起來,巴掌拳頭雨點兒似的又往他身上招呼:“我打你?我他媽打死你!”
“表姐夫!”
瘦小雞兒似的吳過軍對石老闆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挨著打嚎啕大哭:“表姐夫!人說捉賊拿髒,捉姦拿雙!凡事都要有個因由,你怎麼無緣無故打人吶?”
“無緣無故?!”
石老闆又扇了他一巴掌:“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沒點兒比數嗎?”
吳過軍戰戰兢兢:“沒,真,沒有。”
“我他媽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石老闆又給了他一巴掌:“老子問你,你們家豬是不是死了?”
“怎麼可能?”
吳過軍立馬矢口否認:“我老爸養的那些豬都在圈裡活的好好兒的,怎麼會死呢?再說那麼豬死了不虧大了嗎?表姐夫你咋咒人呢?”
石老闆揚了揚拳頭:“我不會咒人,但會揍人。你他媽再不說實話我還打你。”
吳過軍哭喪著一張臉:“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石老闆也沒那麼好糊弄,一聽這話立即道:“好,那我問你,你老爸養的豬也不少,既然你們家豬沒死,你上我這兒買什麼豬?”
吳過軍眼珠子滴溜溜直轉:“我爸說了豬越多越好,再說我不馬上要結婚了,多養點兒豬下半年多賣點兒錢,也好補我結婚的虧空不是!”
“你還狡辯!”
石老闆晃了晃手機:“我剛在微信上問你們村兒蓉姐兒了,你們家豬上個月得病死了一大半,屍體都扔在水溝裡沒人管,爛的附近水田的村民都上村長家投訴了,你們還和人投訴的吵一架,說人狗拿耗子,有這事兒沒?”
吳過軍一聽,情不自禁就嘟囔了句:“他本來就是多管閒事嗎,水溝是公家的,豬扔水溝裡礙他們什麼了?”
石老闆眉頭一挑,一把抓住吳過軍:“這麼說你承認了!”
“豬死了還專門穿著你老爸餵豬的衣裳上我這兒晃,你他媽安的什麼心?”
吳過軍面對石老闆瑟瑟發抖,生怕一不小心那沙包大的拳頭又落下來,連連叫道:“別別別!表姐夫!你聽我說這也不是我本意,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
“誰!?”
石老闆厲聲呵斥:“你他媽今天不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老子打死你個狗日的!”
“我說我說!”
吳過軍估計被石老闆打怕了:“是姑姑!姑姑讓我這麼幹的!”
我和謝思飛一聽,都吃了一驚:吳過軍姑姑?石老闆丈母孃?
石老闆也目瞪口呆:“她...她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