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會兒火還沒完全撲滅,我忙叫花蝴蝶謝思飛把黃老闆那幾家人請我們門面去歇會兒。
歐大娘不知什麼時候又衝出來,一見我還真把她口中罪大惡極的黃老闆往我們那兒請,急的在後邊兒跳腳,指著我又喊又罵:“現在的年輕人喲!還懂不懂是非,分不分的清黑白喲!?”
“人說武大郎玩兒夜貓——什麼人配什麼鳥。看你們這幾個不要良心的也是一路貨色,啊呸!”
我沒理她,把黃老闆一行人安排在客廳後,想著對面的地形也不是起火的格局,怎麼會遭了火災的?
就想出去看看風水。
誰知剛出去,就聽見身後一陣驚呼,才進門的黃老闆等人抱著孩子慌不擇路衝出來,口中直喊:“媽呀!”
跟著就見數不清的綠東西,流水似的跟在他們身後。
那些東西個個活奔亂跳,最小的也有隻麵碗大。
個個鼓著眼睛,咕咕叫。
我定睛一看:這他媽不是青蛙嗎?
還全是那種純綠皮青蛙。
以前我們街後有個牛滾蕩子,裡邊兒很多這種青蛙。小時候街上的熊大娃子捉了只,用竹鞭子壓著白肚皮叫我看好。
我趁他不注意給放了,他氣的火冒三丈,說釣上來的東西沒有放回去的道理,青蛙回去報信,以後池塘再也釣不到綠皮青蛙了。
差點兒和我打一架。
不過那以後還真沒見到過小學語文課本兒上畫的那種綠皮青蛙,只有背上青黃交加的蛙,熊大娃說這是青蛙和瘌蛤蟆生的雜種。
現在玄微堂一屋子綠皮青蛙,跟他孃的捅了青蛙窩似的。
那些青蛙蜂擁而出,爬的到處都是。
估計從來沒人一下見過這麼多青蛙,連趴在桌子上舒舒服服睡覺的小斑點都給嚇了一跳,蹭一下竄到房樑上,衝著一地綠皮蛙就開始呲牙。
黃老闆他們更是個個嚇的頭皮發麻,哭爹喊娘就衝出來了:“媽呀!妖怪!”
也是,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又受驚嚇。
其中有個膽子小的理髮店老闆更是扯著嗓子叫救命,這一叫還真把兩個差人給引過來了,一見滿地的青蛙就問我:“肖守一,怎麼回事?”
我一看,這問話的不董警官嗎?
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就看向謝思飛他們。
謝思飛也一臉懵逼:“媽呀!青蛙成精了!你看老頭書桌下那隻,比水桶還大。”
花蝴蝶卻一臉不解:“這些都是普通的青蛙啊。”
也就是說它們是自己長這麼大個兒的。
媽呀。
我一聽鬆了口氣,還他孃的以為這些青蛙跟哥斯拉怪獸似的讓核輻射給射變異了呢。
那樣差人不把我這門面封上查個底兒朝天啊
查倒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