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倒十分不客氣,一隻尖尖的手指勾住王小松的下巴:“小朋友,我就是要殺你,不然給你下降幹什麼?我在你們家的時你是怎麼欺負我的?經常往我身上潑髒水冷水,還往我被子裡放蛇,這些我都記著呢。”
還衝王小松嫣然一笑:“你放心彆著急,我先殺你爸爸,一會兒再殺你。”
跟著順手撈過邊上王臺家養的暹羅貓,往貓嘴裡塞了點兒東西。
沒等貓反應過來又一把揪住它尾巴往右邊那個大魚缸一丟,只聽一聲慘叫,那貓見水即溶,化作一灘血肉銷融在魚缸裡。
這,就是降師的威力。
王太太一見大驚失色,嚇的一把摟過王小松擋在他跟前:“孩子是無辜的,求你別這樣對他。”
“他當初那樣對你,也是因為他不知情,以為你要當他的新媽媽了,孩子也是想捍衛我的地位,才對你那樣的,他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白鳳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又朝王臺走過去。
“美女!“
我一時情急,知道王臺是無論如何逃不過這一劫了,但王小松真的是無辜的,他還想再勸勸她:“孩子真的是無辜的,不如你就網開一面,也省得給你自己多造一份殺孽呀。”
白鳳不以為然:“人命對降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殺孽我已經造的的夠多了,不在乎這一個。”
“何必呢?”
我說:“看你面相,你其實是一個心腸特別的好的人,而且你的降術已經到了臨界點不能個突破,你討王臺的命在情理之中,要是你多殺了一個人導致心魔,你可能再也迴天無力,甚至連自己的命都會搭進去。”
“你怎麼知道?”
白鳳一臉吃驚:“我以前確實特別善良的,雖然有過極端失敗的感情經歷,但和那些人都真心相愛過,不同於這回,這麼憋屈的受騙。”
“所以怨氣難平,練功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指了指她的臉說:“你現在帶個面紗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也是因為心魔的原因,導致在行降時反噬了自己,導致毀容了吧?”
白鳳一聽,不說話了。
她心裡明白我說的是對,本來在她心態最好靈感最高,最利於修行的時候,她修行的也不錯,眼看就要突破臨界點了。
但這時,她遇上了王臺。
一頭扎進愛情裡的她原本十分甜蜜,以為遇上真愛了,卻不想這是她修行路上的阻礙,發現自己被騙後痛不欲生導致在修行時走岔了路,招致毀容。
我見她不說話,知道自己猜中了:“你現在多殺一個人,不僅多造一份殺孽,也給自己心中多添一份怨恨,要知道心魔才是讓人失敗的主要原因不是嗎?”
這個道理不僅我明白,修行中人都明白。
白鳳已經是這麼高階別的降師了,怎麼可能連這個道理都沒參悟過。
儘管身邊的環境再怎麼變化怎麼險惡,只有心中堅定才能成功度過,是自己內心不堅定才讓心魔有機可趁,修行移位。
但這只是於修行中的道而言。
騙人感情的騙子,一定要死。
想到這兒,白鳳唇角突然勾起一絲神秘莫測的笑,那笑測測的,一看就知道她沒那麼容易釋懷,她說:“王臺,你和你兒子王小松,我可以不殺你們其中一,但誰生誰死,決定權可掌握在你的手裡。”
王臺一驚,眼睛都瞪圓了:“什麼意思?”
白鳳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說的夠明顯了吧?你和你兒子只有一個能活,你們自己選擇吧。”
這個意思很明顯,還是要殺王臺。
畢竟天底下的父母,只要有點良知的,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選擇讓孩子去死。說到底還不是以王小松的命來威脅王臺,同時達到讓王臺死前十分痛苦的目的。
誰知王臺一聽,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說:“你要殺就殺我吧,放過小松,他以前是得罪過你的,但說到底是被我給騙的,是我編制了這個謊言才導致的,我應該為自己所作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