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苦思冥想王金花描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的時候,王金花又開始哭天搶地,指著我一頓臭罵:“你是個什麼陰陽先生?”
“我們家請你來是叫你捉那害人邪物的,你反而攛掇我兒子來逼問我怎麼回事?有你這麼沒用的先生嗎?”
我特麼。
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不講理的老太太。
但凡陰陽先生,一旦牽涉到人和其他邪物的關係,總要弄清楚怎麼回事,問明白因果才好從中調停。
哪有不問青紅皂白一錘打死的?
而且做個什麼事不得講究前因後果,沒聽過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遇上邪物就滅了再說的陰陽先生。
即使有,他也一定會翻車。
這老太太什麼都不說,只一心想我們把那在她身上劃刀子的邪物收拾了,那可不行。
我見王金花實在問不出什麼,不如換個方向,問問那邪物。
到晚上那東西還真來了。
王金花睡的迷迷糊糊的,呼嚕山響,全然不覺已經靠近的危險,媽的難怪之前會被割那麼多刀。
我和江司辰躲在一床蓆子後邊兒,見那東西還真和王金花說的一樣,渾身黑乎乎的,頂著一腦袋大包。
這可奇了!
這啥玩意兒啊!
怎麼沒個人形兒呢?
但我已經抹過牛眼淚,也就是說看到的就是它的本相。
黑乎乎的,身體長而扭曲,還特麼一腦袋大包。
難不成.....
沒等我想完,那東西已經在王金花頭上舉起一個大瓦罐,對準她就要砸下去。以前這個時候,總有一頂雞窩似的頭髮替她擋住瓦罐。
可謝家的陰先人們知道今天有我在,已經不可能出來保護她了。
我趕忙將天心斬龍劍悄悄抽了出來,刻意將寒光對王金花的方向晃了晃。
那東西果真對劍氣異常敏感,只見寒光一閃它就撤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窗邊,對準窗窟窿就一頭紮了下去。
下一秒只聽那個東西“咚!”的一聲重重跌下地壩。
泱泱異常興奮的聲音隨之響起:“哥!”
“捉住了!快下來哥!”
我和江司辰趕忙跑下去,卻見泱泱帶著謝家人將一個東西圍的嚴嚴實實的。那東西被一張大蠶絲被蓋著,被子一部分高高隆起。
謝思飛衝動,一見那東西不動了,衝上去就提起沙包大的拳頭: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欺負我奶!我打死你!”
誰知下一秒謝思飛卻慘叫一聲:“哎喲!”
捂著手倒在地上:“這什麼玩意兒啊!這麼硬!痛死我了!”
謝家人一聽,就要去掀開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