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
花老狗現在長的就是個被綠的面相。
妻妾宮亂紋叢生不說,還有外紋侵入內堂。而且這紋又深又長,說明他老婆和那個姦夫情投意合,綠帽子帶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至於為什麼不離婚,多半為了分財產吧。
要是花老狗那天沒讓她淨身出戶,這婚多半已經離成功了。
花老狗頓時目瞪口呆。
原以為自己才是那個操盤手,掌控全域性的人。到頭來那騷娘們兒早給自己送了片青青草原,愣了半天咬牙切齒擠出兩個字:“當婦!”
謝思飛同情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別難過,你兩差不多,各懷鬼胎。”
幾乎話嗆的花老狗無言以對,尷尬咳嗽兩聲趕忙轉移話題,指著我們身後大喊大叫:“媽呀!他們人呢?”
回頭一看,剛才跟在我們後邊摘金銀花那隊人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我趕忙叫花老狗去找一下。
花老狗卻說找什麼,他們又沒給錢。只是聽說我要領人上金華山來蹭路線的,我又沒什麼責任。
再說馬上要過八角店的界了,那地兒鬧邪。
他們不去也好。
不知為什麼,我一聽快到八角店了,內心竟開始隱隱興奮起來。後背也開始莫名的燥熱,有種期待已久的東西終於要到手的感覺。
奇怪了,我咋會這樣想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跟在花老狗身後又走了一段路,就聽見他指著個地方喊:“到了到了,到八角店口了,我們去那個客棧歇息一下,明天就能進八角店。”
我抬眼一看,還真見遠處不遠山坳裡有間古代樣式的房子。
謝思飛經過上回的事比我還多慮,一見那房子就大叫一聲:“媽呀!深山老林的怎麼會有客棧,不會是鬼開的吧?”
說完又湊過來:“師兄我可跟司辰哥學看風水了,那地兒是個白虎凶地,客棧裡邊兒指定不會有啥好玩意兒。”
“小兄弟。”
花老狗經過剛才被綠的打擊有些失魂落魄,這會兒叼著根草吊兒郎當的:“你還真的猜對了,那地方是個趕屍客棧。平時給死人歇腳的,除了老闆只趕屍人和號稱喜神的死人住。”
“不過這年頭趕屍人少,交通便利。人們都用車運送客死他鄉的屍體了,哪兒還需要人帶著屍體翻山越嶺的?”
“大部分趕屍客棧早關門大吉了,方圓百里呀,也就這間客棧還開著。”
“眼看馬上要天黑了,咱們就去那兒歇歇腳吧?我本來還擔心帶你們上山得風餐露宿,現在知道你們都是走陰陽的,住這趕屍客棧應該不忌諱吧?”
“沒事。”
我擺擺手,眼見泱泱和花蝴蝶兩個女孩子腳都快走斷了,再讓她們在樹林裡過夜也不太好,趕屍客棧就趕屍客棧唄,怕啥?
趕忙叫花老狗帶我們去打尖兒。
誰知一進客棧,原以為死氣沉沉的大堂卻人聲鼎沸的,到處桌子坐的滿滿當當,一副高朋滿座的樣子。
而且看那些人的穿著有好有壞,估計身份也高低不一。
咋就都到這兒來了呢?
而且那些人,雖然都在喝酒吃肉,土杯子土碗在昏暗的燈光下碰的“咔咔”響,喝酒划拳不亦說乎。
可我怎麼總感覺他們眼角餘光,都若有若無的在看我呢?
奇怪。
花老狗也瞧著新鮮:“今天這麼熱鬧呢?”
又指了指我們前面:“喲!老闆娘在那兒呢,走守一,我帶你們登記去。”
走近一看,正前方櫃檯後有個人。
這人也穿著一身苗族裙褂,但沒盤頭也沒帶銀錦雞頭飾,一頭枯草似的頭髮亂七八糟頂在頭上,她也不管不顧,一邊兒低著頭翻賬本兒巴拉算盤珠子,一邊時不時伸出長指甲抓抓頭皮。
大塊大塊兒的頭皮屑雪花似的,洋洋灑灑落在她腦袋下面的帳本子上,她也不管不顧,依舊用手抓個不停。
謝思飛就興沖沖叫了句:“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