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月明如鏡。
柔和的月光灑滿大地,溫柔彷彿慈母得眼睛,也將森林中鋪滿松針得道路照的如霜如雪,小黃叼著冷臨風穿梭在路上。
不出意外的話,翻過這個山頭就到家了。
一心只顧趕路的人和狗狗,卻沒注意到身邊的森林裡,一雙邪惡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他們。
路邊上森林裡得一棵樹下,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四十歲,一個才二十出頭。
四十歲的男人揹著手上,彷彿獵手盯上逃不出手掌心的獵物一樣,直直盯著路上穿梭而過叼著冷臨風的小黃。
“先生,”
二十出頭的男人一見,說:“許是有毛狗偷小孩兒,屬下現在就去把它們劫住。”
說完轉身要走。
四十歲的男人卻一把拉住他:“不用,那是個家生狗,叼著那小孩兒回家的。”
年輕男人一聽:“那屬下...”
他本來想說那屬下就不去了,誰知四十歲的男人卻語出驚人:“你去把它給我打死。”
年輕男人嚇了一跳:“為什麼?”
中年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立即就不說話了,因為那個眼神已經在警告他,凡事不要多問,照做就行了。
一槍,小黃倒在地上。
冷臨風摔在地上,措手不及。
小黃被一支冷槍崩了腦門兒,臨死前眼中滿含淚花,她沒能送小主人回家,而且永遠回不了家了。
“小朋友,”
冷臨風看著小黃的屍體眼淚汪汪的,看著中年男人嘴巴一張一合:“這狗欺負你,想把你叼走走吃掉,是我救了你呀。”
他當冷臨風是個小孩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兩年的風霜與共,小黃跟自己風霜與共,好多次為了給自己找吃得捱打受傷,對自己比那個拋棄自己而去的親孃都好。
在冷臨風心中,早把小黃當成自己的娘。
現在這人殺了小黃,還一臉正義:“小朋友,不要怕。你以後就跟著我,我會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的。”
一山之隔,即是家鄉。
冷臨風自然要回家,那個中年人卻說好,我可以帶你回你家看看,等你看了再決定要不要跟我。
說完,帶著冷臨風回了他出生的農家小院兒。
在那熟悉的絲瓜架下,冷臨風的爺爺奶奶正摘豆角。
只聽爺爺問奶奶:“老婆子,咱們把小風賣給人販子,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回頭親戚朋友問起來,咱們怎麼說?”
“呸!”
奶奶立馬啐了爺爺一口:“你說什麼呢?小風是自己被人販子拐走的,說話小心點兒,別把這屎盆扣在自己頭上。回頭有人問起來,咱們只說被人販子拐走了,這種事是咱們能阻止的嘛?你給我機靈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