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才跟下定決心似的問我:“你認識一個叫馮不厭的人吧?他是不是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馮不厭?
我頓時一臉懵逼,沒聽說過啊?
剛想問江司辰他們認不認識時,謝思飛卻大叫一聲:“等會兒!姓馮!?師兄我們前幾天不剛得罪一個姓馮的嗎?”
“在十二玉闌干那個老闆娘,叫馮玉。”
喔對!
我一下想起來了,那馮玉還有個叔叔,也是個陰險毒辣的玩意兒。
老子手上的傷就是被他的吞屍犬咬的。
趕忙問小東西:“你說的馮不厭,是不是個男人。四五十歲左右,身形精瘦細長,有點兒駝背。面容卡白跟個病秧子似的,還長著對噓噓眼?”
在我們這兒,草中射燈的眼相就是噓噓眼的意思。
“對對對!”
小東西一聽我這形容連連點頭:“就是他就是他!”
“他來找我時,一眼看出我中的攝青屍毒,說只有他們馮家靈丹妙藥能救,我為了活命只有對不起你了。”
“沒有沒有。”
我頓時大喜過望:“要不是你,我還查不出在白火山用金剛杵放魔的孫子呢!現在這馮不厭不打自招,豈不說明,就算白火山的魔不是他放出來的,也和他脫不了干係。你可幫了我大忙了!”
謝思飛也想什麼似的:“對啊!師兄!”
“上回聽師父臨出門前提了一下,那金剛杵好像本來就在一個姓馮的人手上,因為還沒確定,師父才沒告訴你。”
好麼!
我一聽,還真是馮不厭這孫子。
本來我以為我們誤打誤撞進十二闌干破壞他祭煉龍角杵,對他來說已經算缺德搞破壞了,他才對我們恨之入骨呢。
沒想到這孫子一早給我下套,大年初一在就白火山給我安排的明明白白,難怪那天他說,認識我呢。
你媽的,這可真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我本來想叫夜燕陪我去鳳池天師府做個備案,指證馮不厭為破壞白火山封印真兇。
誰知夜燕一聽鳳池天師府幾個字,當即嚇的屁滾尿流,趁我們不注意來了個腳底抹油,跑到屋簷下,一個腰鷂子翻身飛過圍牆就不見了。
不一會兒,空中還遠遠傳來他的聲音:“守一哥,對不起,我們夜家以前偷雞摸狗的老底兒太多,鳳池天師府留過我們不少記錄,我這一去,估計沒個三輩子是出不來的。我不想坐牢,再見了。”
臥槽!
你他媽跑挺快啊!
看來你們家這上手把子也沒少偷人東西,而且都在鳳池天師府備案了,估計那些東西隨隨便便拎出一件兒也是稀世珍寶,媲美神仙手麒麟角什麼的吧?
剛才的一切,稱心稱意也在邊上聽的一清二楚。
現在一看這情況,對視一眼才開口道:“肖守一,我們會把今天的情況如實彙報給大天師。但口說無憑,要想自證清白,人證物證缺一不可。至於你的情況大天師會如何論斷,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咯。”
怎麼個意思呢?
我一聽稱心稱意這話,大有點兒這鍋是你的你得背,不是你的你也得背,做好心理準備的意啊?
沒等我細細問個明白,他們已經鑽進那輛加長揚長而去,留下我一人風中凌亂。
江司辰上來拍拍我肩膀,以一個默哀的表情:“先回去再說。”
就帶著花蝴蝶他們也鑽進車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