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不知所措,不知拿這些死人怎麼辦時,一陣清脆的鈴聲叮叮噹噹響了起來,同時一個聲音大呵:“放肆!”
“媽呀!”
抓住我的死人手一下鬆開了,死人們亂成一團四處奔散:“陰差來了!陰差來了!大家快跑呀!”
跟著死人們就搖身一變,無數道綠光沖天而起。
誰知還沒衝出去,就被呂在魚和呂在羊揮著哭喪棒毫不留情給打落在地,一個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不停作揖:“陰差大人饒命!陰差大人饒命!”
呂在魚一聽,抱著膀子:“我說怎麼找也找不到你們,原來躲這兒來了。”
“不不不,”
我趕忙解釋:“他們是被黃鼠狼抓到這兒來的,你們看就是那個。”
畢竟人陽壽盡後私自出逃是要受罰的,我生怕它們被責怪趕忙出言解釋。
誰知它們根本不領情。
一聽這話把頭一偏,冷哼一聲:“你說的什麼狗屁話?我們是自願跟黃大仙兒到這個地方的。它是在幫我們,對我們恩重如山。你快把大仙放了,否則我們一定跟你死磕到底!!”
呂在羊轉頭看了江司辰邊上的胖黃鼠狼:“怎麼回事?”
它一聽,伸手就把江司辰塞自個兒嘴裡的果子給取出來了:“天大的冤枉啊!我真的是在救他。要不是他們村兒最近有個東西作怪害的他們這些死人苦不堪言,我還真不一定管這閒事兒呢!”
說完眉眼一耷拉,臉上胖胖的褶子擠到一堆,小表情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我招誰惹誰了我?”
我忙跑上去把它身上紅繩解開:“你還是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吧?”
黃鼠狼掙扎半天才交代出前因後果。
說一個月前,不知從什麼地方來了只怪鳥落在蒹葭村的香椿樹上,一到夜晚就“兀兀兀”的叫不說,聽過這種叫聲的人沒過幾天就死了。
之後死人上山埋在坡上,本來沒什麼事兒。
誰知半夜來個年輕人挖墳掘墓,本以為他是想偷點兒值錢的陪葬品什麼的,誰知他竟是來割死人,肉的。
他每挖開一座新墳,就把屍體身上的肉剔的乾乾淨淨。
搞的那些人還沒死幾天,屍體就只剩下個骨頭架子和一個死人頭。關鍵那人兒剔走死人,肉後還把墳好好埋起來,整的跟以前沒什麼區別。
蒹葭村的人本來也不注重什麼祖墳養護,根本沒發現墳讓人給掘了。
那些呆在墳裡的鬼急的跳腳,只好求墳地附近的黃大仙兒變成他們模樣去把子孫後代的魂或者魄勾來一個,以期讓家裡人請陰陽先生。
先生順著失魂落魄的事兒一查,不就能發現原由了嗎?
誰知這蒹葭村人也不知中了什麼邪,請的先生全是些草包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嘴上說的天花亂墜,騙完錢就跑,一點兒也沒做到點子上。
偏偏村裡人還迷信的不要不要的。
有一回來了個摸上點兒門道的先生,說他們村兒人丟魂好像是墳上有什麼問題,卻被村民們一頓臭罵,說他們村兒的墳全是高人指點的好穴,這個先生卻說我們這麼好的穴有問題,一定沒安好心。
最後把人攆出去不說,還差點兒打一頓。
瘋了瘋了。
我和江司辰對視一眼,這個村兒病的不輕,無藥可救程度我們已在關恨心她爺爺處管中窺豹一番。
也正因如此,失魂落魄的事兒還沒得到解決,他們只能繼續拜託黃鼠狼去家中勾魂奪魄,以期引個真正有本事的先生來。
現在一看我都找到這兒來了,那我的本事也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趕忙求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