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兒一地大水缸擠的滿滿當當,每個裡邊兒盛著上百來條春生魚,關鍵那魚也不是活,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擰成兩截兒,亂七八糟扔一地,滿院魚腥味兒。
看十二玉闌干也不像是個專做水煮魚的地兒,搞這麼多春生魚乾什麼?
這魚是專門用來霍霍的?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江司辰一把給我拽到一個大簸箕後邊兒躲起來,同時一個女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漸行漸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一個個酒囊飯袋,連個小娃兒都看不住!“
“這麼小會兒功夫竟然讓他脫出去了,要是讓我叔叔知道,看他不把你們皮剝下來!”
“是是是!”
立馬有個男人戰戰兢兢:“多謝馮小姐周全。”
“你也不用謝我。”
我透過縫隙看到剛才那個大卷發女人抱著個膀子斜眼兒道:“有那會子謝謝的功夫還不如把那東西好生看著,眼看還有幾天功夫就成了,這中間可不能出一點兒岔子。你還不叫你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把那小東西好生看著?”
男人趕忙轉身跑了,女人也跟了出去。
我卻一下豎起耳朵:小娃兒?
莫非是剛才那個?
我趕忙和江司辰趕忙悄悄跟上大卷發到了十二闌干地下室,卻見鬆軟的黃土地上,以先天八卦陣的排布圍坐著十幾個人,陣中還有個什麼東西。
我一見這麼大陣仗本來還以他們在祭煉什麼要緊玩意兒呢!
誰知一看陣中的東西頓時懵逼了。
八卦陣中的地上,半埋著一根——板凳,沒錯,就是板凳。還是以為舊社會坐老八仙桌那種厚重長板凳。
因為半埋著,兩個凳子腿兒還露在外邊兒。
不過那凳子腿兒的花紋有些特殊,雕刻的像兩隻龍角。
以前因為老頭的原因我在農村的日子也不短,見過不少老式八仙桌長板凳兒,沒一個凳子腿兒有雕這種花紋的。
不知道他們在幹嘛,也不知道那板凳兒什麼來頭,難不成我孤陋寡聞了?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怒罵:“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麼吃的,進來人了都不知道?”
我一聽這聲音是那大卷發的,趕忙拉起江司辰轉頭就跑。
與此同時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緊追不捨,還伴隨著個催命似的唸叨:“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借了不還,全家死完。”
像是那小娃兒領著人過來了。
我和江司辰跑的更快了,不過這十二玉闌干可真他媽大呀,我們居然跑迷路了,也不知怎麼跑到一個迷宮似的地下室,跟個沒頭蒼蠅一般亂轉。
要命的是那些腳步聲和催命符一樣的小娃兒聲音還在後邊兒緊追不捨:“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借了不還,全家死完!”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男人高聲朝我們的方向呵道:“他們往這邊去了,給我追!”
咋地這小娃兒還自帶導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