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這書誰看誰倒黴!”
我趕忙一把將書搶過來投進火盆裡:“看了再燒也沒用了,好在你們以前沒看過,否則燒書也救不了門戶生了。”
“大師,”
門團荷又問:“這書這麼厚,會不會燒不掉啊?要不拆掉一頁一頁的燒。”
“不用,”
我趕忙擺手,你拆開不就什麼都看到了嗎:“一會兒自會燃燒透徹。”
果然我話音剛落,那火盆裡的火舌突然一下火捲上來將整本請仙譜包了個嚴嚴實實。彷彿一隻餓極了的巨獸在瘋狂吞噬。
不出一分鐘,一本比中華成語大辭典還厚的書就這麼化成了灰燼。
泱泱不禁側頭咋舌:“這麼快呀!”
那當然了。
不搞快點兒,一會兒燒書人反悔了怎麼辦?
現在那本請仙譜在火盆裡燒的連渣都不剩了,門戶生的病,指定能好了。我剛這麼響,便聽到他們內室“咔嚓”一聲巨響。
門家人大驚失色,趕忙轉身跑進去看。
原來他們那內室是個神堂,裡面供奉著一大塊無字碑,估計是為那一百一十位尊神立的,但又不想被人知道是哪一百一十位,這才供了個無字碑,讓他們吃香火。
現在那塊無字碑跟被人打了似的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可連木塊兒,現在連碎紋似乎都一個個喜笑顏開的,一副喜大普奔的樣子。
門團荷剛要伸手去撿,我阻止她說:“不用了,反正現在請仙譜也燒了。你弟弟準保沒事,以後你們一家就老老實實,做個正常人家吧,別再想什麼扶乩請仙的事兒了。”
門家人連連點頭。
搞定了門戶生的事兒後,我們才打道打道回府,路上泱泱不解的問我:“哥!你怎麼知道燒了那勞什子請仙譜,門戶生就會沒事呢?”
江司辰也頗為意外,問我怎麼想到這點兒的。
我見就問他們:“扶乩請仙一個至關重要的字是什麼字?”
泱泱一語道破:“是個請字,請者,求也。”
“沒錯。”
我說:“是求,大凡人扶乩請仙,是有求於神仙。神仙,也看那個有求人的功德為他解答疑惑。相當於我求你給我吃塊餅乾,你願意給我吃這樣。”
“可門家不同。”
江司辰一點即透:“他們所謂的扶乩請仙,根本就是威脅。”
“相當於有什麼要求了,就威脅那一百一十位神仙去完成。”
“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就會遭到秘密洩露或者被門家用凶神傳下來的法門削去頂上三花的危險。”
我點點頭:“堂堂天神,被威脅就算了。還要被人世世代代威脅趨使。普通人尚且咽不下這口氣,何況神仙。”
“他們早就想擺脫蘭氏後人的奴役了,奈何有把柄握在人家手裡,根本不能反抗。可現在門老爺子死了,又正好給他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