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不是銘嶽劍派的呂少俠麼?”
沒等呂輕蘅開口說話,那看臺上的瘦削中年人便開口了,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銘嶽劍派?那不是人榜門派嗎?”
“我以為這看臺只有與峨眉齊名的門派才有資格登上,怎麼連這式微的銘嶽劍派有如此好位置?
不少同道竊竊私語起來。
“這峨眉武當會武,往年可從未邀請過你們銘嶽劍派,今年想必也是不請自來,怎麼如此不守規矩,敢坐上這看臺?”
陸催城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他怎會沒看到是冷玖帶著三人落座,故意出言刁難一番。
“銘嶽劍派小門小派,不懂規矩,你三人還不快下來!這是爾等能佔的位置嗎?!”
邊上不遠處另一看臺,一個身著仙鶴錦袍的年輕人大笑,開口附和隋陽城主陸催城。
呂輕蘅身體有些發抖,顯然是氣得。
那另一看臺開口的年輕人他也認識,西州地榜門派太玄宗的門人,早年呂輕蘅與之有過一面之緣,結了一些樑子。
此時竟幫著陸催城攻擊他們。
“哼!峨眉大姐姐帶著我們到這兒來的,憑什麼不讓我們落座於此?”
莫顏面色不忿,這兩方明顯在故意陷害他們,壞他們的名聲。
呂輕蘅感受到下方同輩們不善的目光,露出無奈的神色。
“下去吧。”他嘆了口氣。
銘嶽劍派本就式微,人榜門派中如今排行墊底,出門在外不能惹事,若是讓這陸催城找到藉口出手,他們可能要吃大虧。
“我不!”莫顏賭氣地坐在凳子上,一臉不滿。
“那姐姐說了要幫我找衛鈺的,現在走了,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呂輕蘅眉頭一皺。
“莫顏,別瞎胡鬧,咱們一會再回來便是了。”
秦月汐也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勁。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臺下眾多後來的人榜門派其中不乏高層協同弟子,甚至掌門,他們這輩年輕弟子佔了這等好位置惹得他們眼紅。
莫顏委屈地撅起了嘴,她自從跟了衛鈺,哪裡受過這種欺負,屁股像是粘在凳子上,說什麼也不願意下來。
“下來!”臺下傳來一聲爆喝,傳遍了整個演武場。
呂輕蘅面色一變,定睛看去,是一身著藍白色道袍的年輕人,身後還跟著一群與他相似的同門,顯然是一起剛到的。
“武當門人?”
治平正一肚子火,哪知道剛來便見到不懂規矩的門派強行佔據高臺,這無名火自... ...
然朝著呂輕蘅發。
“如此不懂規矩還看什麼會武?我武當不歡迎爾等,速速下臺離去!”
若是這治平的長輩亦或是他們大師兄在,定會問明是否再行決斷。
可這治平年輕氣盛,見周圍江湖同道都在談論此事便信以為真,這話一出口,整個演武場歸於寂靜。
呂輕蘅面色鐵青,被這治平氣得夠嗆,反而打消了下臺的想法。
“我銘嶽劍派雖然式微,可這看臺乃峨眉大弟子冷玖親自帶我等落座,你們不由分說便一通數落,真當我銘嶽劍派好欺負?!”
呂輕蘅直接拔出長劍,直指陸催城,目光冰冷,他這如此好脾氣的人,很少發怒,但也不是沒有血性。
對方都踩到他的頭上拉屎了,他還毫不反抗,那也太過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