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到他就臉紅。
林夕身上有一股不諳人事的清純。
醒來至今還沒顧得上去想該怎麼答謝她,周凜自己都沒想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這個問題。
就見林夕目光慍怒。
“怎麼,想以身相許?”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林夕眼神卻平靜,“要謝就謝阿黃和二黑吧。要不是它們篤定你是好人,我是不會救你的!”
林夕說完就走。
可週凜從她的背影和重重合上的門裡,無端品出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來。
不由一怔。
他……說錯話了嗎?
店裡,嘩啦啦倒貓糧狗糧的林夕氣呼呼的。
都什麼年代了?
又不是什麼良家少男,怎麼,碰他一下就得對他負責啊?
這麼想著,臉卻止不住的發燙,林夕端著貓碗狗碗和罐頭出了門。
“小白……阿黃……三條腿……”
揚聲輕喚,喵嗚犬吠聲夾雜著撲簌簌的翅膀扇動聲。
店門口頃刻間熱鬧起來。
兇巴巴的二黑似是不屑於被林夕投餵,遠遠地臥在苗圃邊,警惕的四處張望。
林夕也不勉強,只等毛絨絨們吃飽喝足,摸了摸阿黃的狗頭,“一會兒你去停車場裡守著,有人叫你暴富,你就把他帶去後門的倉庫,知道了嗎?”
【好!】阿黃興奮的汪汪叫,扭頭招呼二黑,【哥,走了!】
二黑看了眼林夕,起身跟著阿黃朝小區大門跑去。
遠處的樹影下停了輛麵包車,彷彿從上午龍哥離開後就一直在那兒了。
可林夕像是沒發現似的,看著毛茸茸們吃飽喝足膩歪好了離開,鳥兒們相繼飛走,轉身進了店裡。
十點剛過,林夕就鎖了門。
倉庫裡一直沒動靜,林夕也沒去看。
只耳朵高高豎起。
暈乎乎的睡過去都不自知。
深夜時分的地下停車場,一輛黑色商務車靜靜停進車位。
副駕駛座上,程恪一邊環顧四周一邊覺得自己在做夢。
黃狗。
暴富。
跟著暴富走。
是他在做夢?
還是Bo傷勢太重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