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經昏迷,可林夕才剛一靠近他三米之內,他就像身上裝了雷達一般,警覺的清醒過來。
再看到林夕和她身後的小貨車,冷硬的眼眸裡有了幾分暖色,“謝謝!”
林夕自詡自己在女生裡算是力氣大的了。
一包10斤的貓砂,她一次能扛四五包還不帶費勁的。
可不知道是生病的緣故,還是男人過於高大沉重,只搭了條胳膊,林夕就有種快被壓得倒下去的感覺。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放進三輪車車廂。
嗡!
漆黑的深夜,林夕一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做賊一樣從後門把男人拖進了倉庫裡。
燈開啟,只一眼,林夕就聽到了頭皮炸開的嗡鳴聲。
男人的腰腹間被匕首一刀劃開。
這會兒人躺著,血肉翻開來,傷口顯得格外猙獰。
不止如此,他左腿和小臂上也有兩道傷。
更不用說其他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了。
動手的人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每一處都是奔著要他死的力度來的。
她好像……給自己惹了個大麻煩!
嘴唇發白,林夕在短暫的怔忡後,迅速回過神來,“你有緊急聯絡人嗎?我可以幫你聯絡他!”
男人搖頭,一張臉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格外蠟黃,“你這兒有……止血藥嗎?”
止血藥有什麼用?
只要傷口還在,哪怕他只是咳嗽一聲,都會有血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要麼疼死。
要麼失血過多而死。
總之,怎麼都是一個死!
指尖發麻,大腦空白,林夕的頭又開始暈乎起來。
因為她聽到自己說了句夢話,“死馬當活馬醫了!你……要不要搏一把?”
男人抬眼看過來。
林夕輕聲道:“我沒縫過人,但我縫過動物,你要不要……試試?”
???
能看到男人原本渙散的眼眸在那瞬間放大,漆黑的眸底滿是驚詫。
彷彿在說:你要不要聽聽你說了什麼?
可還沒等林夕改變主意。
男人開口,“好!”
生怕林夕反悔,男人沉聲道:“我信你!”
說做就做。
可兩分鐘後,林夕就被第一步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