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管事在嗎?月管事的在嗎?我們娘娘有請。”
沉思間,外面傳來這趾高氣揚的聲音,武月寒臉一沉,素白便問他,“是宸妃?”
“是。”
武月寒不願意去,納蘭城想了片刻,凝重的道,“怕是這次有麻煩了……月,你小心一點,宸妃也不是好糊弄的,她三番五次找你,你每次都不在,且剛好昨天去問過她,沒準已經對你起了疑心。”
“起就起了唄,那又怎麼樣?我分明就不是她的人,也特煩這老女人了。”
武月寒一肚子,都有種衝動,想要直接從宸宮裡出來,去錦宮當差了。
素白撫額,“你傻啊,剛剛不是才說過,要知己知彼嗎?這轉眼就這麼急,還能成什麼事?”
武月寒頓時就驚訝了,嘖嘖有聲的道,“哎喲這臭丫頭,你可真是膽肥了啊,別仗著你前主子在這裡,我就會怕了你……”
素白給他一記白眼,納蘭城打斷兩人道,“好了,你還是趕緊去吧,至於其它的,再慢慢想辦法。”
好不容易打發了武月寒離開,素白對於納蘭城就恭敬多了,“公子,娘娘說請公子過去,要做新衣。”
做新衣是幌子,有事說是真。納蘭城心下也惦記她,便應了聲,帶了隨著的挎包就過去了。裡面裝著針剪軟尺什麼的,可以隨時幫她量身體。
還是那句話,做戲要全套,這不能變。
進了錦宮,宋太醫正在,見司禮監的來了,就先退到了一邊,至於娘娘的身體,他搖了搖頭,“娘娘身子本就虛弱,這一下又更是著了寒氣,怕是要難受一段時間的。容微臣回去細細想了方子,再行送來吧。”
原先溫補的藥,是不能喝了。
人越是病了,便越是不能補。錦言應了,便有內殿裡的小太監將宋太醫送了出去。這時候,素白便道這裡不需人伺候了,找了個由頭將內殿裡的人都支開。
想了想,她也跟著去門邊上看著,萬一再有什麼事,也好第一時間通知主子。免得再像上次一樣,被皇上抓個正著。
內殿裡無人,納蘭城上前一步,便握了她的手,一臉心疼的道,“錦兒,你身體如何?怎麼就那麼傻,要去折騰自己?”
錦言看著他,滿眼都是依賴的軟弱,她累了這麼久,也快要撐不下去了,側了眸,輕輕的道,“皇上他……我避不過,只能讓自己這樣。”
只有病了,才能效阻止皇上的意圖。
“可這病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納蘭城還是心疼她,錦言便搖搖頭,眼裡含著淚光道,“納蘭城,你可知道,若是我不病,我怕已經死不下十回了。”
宮中妖妃的呼聲多麼強烈?她若不時時示弱,將自己變得弱不禁風,那些人早已把她生吞活剝了。
“可是這樣,辛苦你了……”
知她的心思,納蘭城也抿唇,心闊更是憐惜不已。錦言忽然就想起什麼,向他低聲道,“納蘭,昨夜有句話,我就想與你說,結果也沒來得及,現在……你願意聽嗎?”
有好多事情憋在心裡,如果再沒個凋量的人,她幾乎要受不了了。
只是這話說完,又莫名想起了客棧裡的事情,臉頰猛然一紅,妍麗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