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握了起來,冷意煞現。
“娘娘您的意思是,您知道這黑貓的主子是誰?”
核仁眨眨眼,一聲驚訝的低問,錦言點點頭,不再言語。
她還不去找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多日不見,妹妹身子可還好?”
言語間,宸妃已經踏步而來。
嬌美的容顏,雪色的狐裘,將她數年如一日的精緻與美麗,映襯得越發美豔逼人。
窗外雪落晶瑩,陽光盛起,刺眼的光芒,隨著窗子裡微開的一道縫隙飛射而進。與此同時,冬季的寒風也踏著步子,悄悄溜了進來,一瞬間將這屋裡的溫暖下降了幾分。
宸妃不由打個哆嗦,狐疑的抬眼看去窗子,眉間便顯出了一絲冷,“妹妹既是身子不好,為何還要在這個天氣大開窗子?也不怕再落上風寒?”
蓮步輕移,便要親自過去掩上窗子,身後小宮女慌忙已將窗子掩上,窗子下邊,錦杌上,宸妃頓了頓,便自行坐了下來。
素白取了手爐上前,遞於宸妃,便又無聲的退下,核仁一直半跪在美人榻前不言不語,一雙手無聲的為娘娘輕輕捏著腿部,宸妃看了看,莫名就得臉上被人不輕不重扇了一耳光似的。
她自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她在說話了,似乎美人榻上躺著的那個女人,更甚至連眼皮子都沒睜開?
被人忽視得般徹底,頓時一口氣堵上心口。宸妃皺皺眉,先行忍下,壓著怒道,“錦嬪?”
這一聲,已是隱隱的夾了絲絲威嚴,不再是那一聲軟軟的妹妹了。
是終於再也裝不下去了嗎?
錦言一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卻是以一種初初睡醒時,茫然怔神的表情,喃喃看向她,“宸……宸妃姐姐,是什麼來的?核仁,宸妃娘娘來了,怎麼也不叫醒本宮?”
說話著,就急著要起身,核仁嘴角一抽,急忙道,“娘娘,您身子不好,皇上說了,讓您好好休養的。”
好吧!
她這裡還沒怪罪呢,這該死的賤婢卻已經連理由都給找好了!
宸妃再一口堵在心口,徹底寒了臉,“錦嬪!本宮進你明月宮,你身體不好,不來迎接也就罷了,可本宮進來這麼久了,你這宮裡的奴婢,連個茶都不給本宮奉,這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漂亮的容顏凝起,一雙美目中厲光乍出。這個該死的賤婢,從前一時大意,容她一步登天,處處風光,如今落魄了,也居然還敢這麼目中無人?
尖尖的指尖叩在掌心,宸妃緊緊的抿著唇,冷芒如劍看過來,錦言腳下虛浮,一張臉色煞白,她初醒時的懵懂,已像是完全被宸妃這突然的厲喝給嚇倒,她腿一軟,跪在地,眼裡含了淚,大哭道,“娘娘饒命,娘娘恕罪,都是臣妾的錯,都是臣妾的錯。”
她喊著,腦袋磕在地上“咚咚”的響,這突然的示弱與求饒,頓時就讓宸妃一瞬間懵了。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她從來可是寧死都不會認個錯的,怎麼今日才剛剛幾句話,就給嚇成了這樣?
一瞬間,宸妃心裡轉了無數個念頭,可每一個念頭,都給不了她最終答案。
錦嬪一跪,自然核仁也跟著哭,還哭得更大聲,“求娘娘饒過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身體剛好啊,求娘娘開恩……”
主僕二人,這到底是在唱著哪一齣戲?
宸妃瞪大了眼睛看著,一瞬間,就忽然覺得心裡不安。而她也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一旦覺得不安,立時就想到了一些什麼,臉色驟然一變,轉身就往外急走。
“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