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臉色帶著疲憊,錦言說完了話,根本不看她一眼,連至少的虛以委蛇也不再有。
此刻,她不耐煩,就是不耐煩。
如此趕蒼蠅一般的態度,讓惠妃愣怔,繼爾又氣得滿臉通紅,羞辱至極,“錦貴妃娘娘!縱然我惠妃眼下,是低於你一階,你也別太猖狂的目中無人!”
張揚的惠妃,向來是她看不起別人,何時又受過樣的氣?可偏偏在蘇錦言這個濺蹄子面前,她次次都要落得下風。
“惠妃,注意你的言詞。你既知本宮的位階比你高,你又何來這裡找不痛快?好了傷疤忘了疼,曾經的懲罰,依本宮看,還是不夠!”
猛的轉回了身,錦言冷冰冰說,“本宮向來心慈手軟,便並不代表不會去懲罰誰。你若再敢言亂語,也別怪本宮不客氣!”
她不喜歡太多的勾心鬥角,可這些事情,卻偏偏要來找好。
惠妃跳腳怒喊,“蘇錦言,你以為你是誰?你敢這麼囂張,皇貴妃也不會容得下你的……”
錦言厲聲打斷,“來人,拉下去,打!”
怒意滿織的眼底,是她忍到了最後的忍無可憐。
粉紅色宮裝穿在身上,越發顯得她嬌小玲瓏,可她也早已不是從前的蘇錦言。
一見貴妃真是來真的,惠妃這才知道害怕,為時已晚。
小和子早就看不慣她的張揚跋扈,立時帶人上前,將惠妃按了,道一聲,“得罪了。”
不理她的胡亂掙扎,所謂的“一丈紅”舉了起來,“啪啪”就是幾板子,初時,惠妃還在痛罵,可後來,就漸漸哭得泣不成聲。
妝容亂了,人也快疼死了,嘴裡嗚嗚呀呀的服軟了道,“貴妃娘娘,饒命啊。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她怎麼就忘了,蘇錦言這個女人,她是連淑妃都打了臉,又哪裡不敢動她了?
心裡又悔又恨,更是惡毒的想要咒死這個濺女人。
然此刻,錦貴妃已然進了內殿,只吩咐核仁,“到底是四妃之一,別給她打壞了,略施薄懲便可。”
那所謂“一丈紅”的威力,她是試過的。
疼,卻不會很快置人於死地。
幾板子下去,頂多皮開肉綻,可若是時間打得長了,也是會出人命。
“奴婢就知娘娘心軟。似惠妃這樣的人,向來口無遮攔慣了,也是要給點苦頭才好。”
一邊說著話,到底是轉身出去了。
秀兒拿了溫水過來遞給娘娘,寬慰的道,“娘娘,肚子餓了吧?奴婢去做些吃的來。”
河邊的事,她看得清楚,也都聽得清楚。可是也半字不敢多言。
帝妃之間,從無小事。
她們做人奴婢的,最好能做到不見不聞,是最好的。
在宮裡活著的人,知道得越多,越是活不長久。
“娘娘,宮外來了人,說是娘娘的親人,娘娘要不見?”
小太監進門,輕聲稟著,錦言倒是覺得奇怪,“本宮的親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