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凌隨揚了揚下巴,旁邊幾個女人會意,起身後紛紛離場,很快包間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凌隨咬著眼,拿手機打了個電話,而後抬眼,似笑非笑的與他對視。
過了一會,有人輕叩包間的門。
隨即,三個精壯的男人進門,其中兩個侯在門邊,另外一個走過來,從口袋裡掏了東西出來,放在了茶几上。
葉瀾盛瞥了眼,光線昏暗,但還是能夠看清楚,一個透明藥劑,配一支一次性的針管。
他眯起眼睛,能猜到那東西是什麼,而後抬起眼看向他,明知故問,“什麼意思?我沒病沒痛的,要給我打針?”
凌隨大概是起了興致,笑道:“還記得你上次說要跟我合作,想跟我坐同一條船麼?我思來想去,要怎麼樣才能真正的信任你,本來吧我想著綁個你喜歡的女人過來威脅你,但我覺得還不夠,感情這東西虛無縹緲,萬一你不喜歡了,或者抓錯了物件,還不是被你騙了?所以,還是這個最牢靠,而且啊,這是我最新研製的產品,效果特別強,除了在我這裡能拿到,其他人那兒弄不到。”
“既然大家要坐在同一條船上,那你是不是應該要做點什麼?畢竟你是個有前科的人,只有這個才能讓我徹底的放心,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誠心。”
葉瀾盛輕挑了下眉梢,嘴角揚了揚,露出一個淺笑,而後伸手將那小小一瓶藥劑拿在手裡,對著燈光看了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東西,卻能毀人一生。
凌隨沒有多話,只是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片刻之後,葉瀾盛將藥劑放回原位,搖搖頭,說:“不行。”
“不行?”凌隨語氣裡帶著不善。
“當然,這麼好的東西,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可以跟你合作,幫你做事,但讓我碰這個東西,絕對不行。”
凌隨嘁了一聲,“那你就是沒有誠意,甚至心懷有鬼。”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但我確實是誠心誠意。隨哥,連你自己都不碰的東西,讓我碰,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凌隨笑起來,“你這話說的,是讓我給你打個樣?”
“要是可以的話,我覺得行。”
凌隨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頭,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神變得狠戾了一些,“你是真的搞錯了自己的位置,我們之間不是商量,是應該服從。而你葉瀾盛在我面前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下一秒,那個站在葉瀾盛身側的男人瞬間出手,幸好他有所防備,迅速躲開了對手,並迅速從沙發上起來。
另外兩個原本守在門邊的人加入戰鬥,那個男人身手都非常不錯,葉瀾盛對付一個還行,但一口氣對付三個,就無能為力,完全沒有辦法招架。
但他並不放棄,盡一切可能的想從包間出去。
凌隨沒有動作,端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拉鋸,倒是沒看出來,葉瀾盛身手還不錯。他這三個手下可都不是開玩笑的,是經過特別訓練出來的人,他一個人應付三個,還真有點能耐。
他摸了摸下巴,這樣的人若是能夠成為他的狗,肯定能成為得力干將。
腦子夠,身手也夠,身後還有一個財團,簡直完美。
所以必須拿下。
“你們三個今天要是讓他脫身,我就扒了你們的皮。”
此話一出,那三人越發的賣力,招式越發密集,葉瀾盛暗叫不好,片刻的功夫,他被三人摁倒在地。
現在是個機會,凌隨立刻起身,拿了一次性針筒,將藥劑抽進針筒內。他們已經進葉瀾盛的衣服挽起露出手臂。
葉瀾盛這會倒是沒有掙扎,“我自己來。”
但到了這個份上,凌隨不會聽他的話,只見尖細的針頭逼近,葉瀾盛的呼吸變得粗重,他壓制住自己不再反抗,如果真的非要這樣才能獲得信任,那也只能這樣了。
針頭刺破面板,還未深入,包間的門被人叩響。
不等凌隨反應,門已經破開,梁問帶了個人。
是已經金盆洗手有兩年的向家老大向銳。
梁問見到這架勢,心都提了起來,但也沒有衝動上前,他站在向銳的身後,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
向銳在道上名頭很響的,不過他跟凌隨也不是一個路子的,但道上還是有規矩,所以凌隨停了手,站起身,不過他現在身份有變,倒也不必完全按照道上的規矩來。
由著梁問提前交代過,所以向銳知道眼前這位就是當初佔了好幾天報紙頭條的大毒梟凌隨。
這人進去了,還能出來,說明了本事確實不小。
手頭勢力怕是不容小覷。
葉瀾盛還被摁下地上沒有起來,向銳掃了一眼,說:“溫總可否給我個面子,讓我乾兒子起來說話?”
凌隨挑眉,“這是您乾兒子?您什麼時候收的乾兒子,我怎麼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