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介意,我父親現在生死未卜,害他落到這一地步的第三醫院有著很強大的勢力。對於我一個弱女子來說,簡直就是龐然大物,我必須謹慎一些。”
盧汾說話做事,給周燦的感覺還很稚嫩。
人不經過打擊永遠天真。
她很可能還只是一個在校學生,思維方式,認知,都與周燦這種在社會上工作多年的老油子有差距。
“理解。謹慎一些是好事。”
周燦點點頭。
“醫藥費什麼的如果有困難,可以隨時找我。唉!看著以前的同事落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扼腕痛惜。”
他儘可能給盧副主任的家人提供一些幫助。
盧副主任被逼得跳樓自殺,家庭經濟情況恐怕不會很理想。
這也只是周燦的猜測而已。
畢竟盧副主任以前在心胸外科,一年的稅後收入至少在三十五萬以上。別看網上人均年收入百萬以上,那只是鍵盤俠們虛榮心作祟,吹出來的而已。
實際上,在國內能夠達到穩定月入上萬就已經超過95%以上的人了。
稅後年收入三十五萬,意味著醫院的用人成本至少在五十萬元以上。
副主任與主任醫師的收入差距,還是蠻大的。
心胸外科手術能力稍好一點的主任醫師,稅後年收入至少五十萬以上。圖雅的普遍水平是六十萬到一百二十萬之間。
指的全都是稅後到手收入。
網傳的主任醫師個個兩百萬年薪起步,這肯定是誇大了。
至少周燦沒看到哪個主任醫師發了大財。最多也就是中產階級。
“謝謝,謝謝您!這是我爸專門留給您的一封信,他讓我必須親手交給您。信中寫的是什麼,我不清楚,我猜測,很可能寫有他跳樓自殺的原因。”
盧汾從懷中拿出一封厚厚的信。
或許說,這是一個郵件袋更為貼切。
袋口是封著的,沒有被開啟過。裡面裝著的東西並不是一兩頁紙,而是頗有份量。
周燦暗自估計信封內裝著的,很可能是第三醫院坑害他們這些跳槽人員的證據。
能夠成為副主任醫師,智慧肯定不低,知識也不會差。
自然會想辦法收集一些第三醫院的罪證,以便有朝一日得以報仇雪恨。
周燦並沒有當場拆開信封,而是直接收好。
“周醫生,如果我父親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求您幫幫我們,我一定要為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盧汾咬著唇,淚水在眼框裡打轉。
眼神和臉上的表情都是極為堅決。
“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以內,我不會坐視的。你的其他家人呢?”
周燦與盧汾交談期間,並沒有其他家屬過來。
這多少有點令人愕然。
“我家現在就只剩下我和我爸。其他親戚,要麼是我爸的兄弟,要麼是我的舅舅、姨媽這些。”
她指了指不遠處守在重症監護室外的一撥人。
外面守著好幾撥人,大多數都是表情焦急。他們的親友正在重症監護室內接受救治。
“現在有辦法進去探視盧主任嗎?我想進去看看他的情況。”
周燦趕過來,除了拿這封盧主任留給他的信,更想看看能否在搶救盧副主任的事情上出點力。
倒不是質疑省人民醫院的實力和診療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