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孩子剛發燒時就送來診治,也就不至於嚴重成這樣。
“我知道很嚴重。醫生,那你說怎麼治吧?”
女的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
也許認為周燦在故意嚇唬她。
“建議先做一個肝臟穿刺,抽出些許膿液標本進一步檢測。確診具體病因後,再做進一步治療。”
周燦給出診治意見。
現在只是初步懷疑肝臟出現膿腫,但是無法確診。
更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病。
“不是都已經查出來了嗎?還要做檢查啊!孩子父親的態度你也看到了,要他拿出很多錢給孩子治療,根本不可能。”
女的一聽,立馬不樂意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不關心孩子的死活,還是沒有意識到兒子的病情有多嚴重。
“孩子父親不願意花錢治,伱也是孩子的家長,你可以治啊!”
周燦對女的說道。
孩子可憐兮兮的看向母親。
“我根本沒錢,怎麼給他治嘛!”
她感受到孩子的目光,似乎終於良心發現了。
態度多少誠懇了一些。
“你沒工作的嗎?”
周燦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跟孩子的父親天天就是打牌,打麻將。贏了錢就叫兩個外賣,沒錢的時候就自己在家裡下點麵條什麼的。”
女子的回答真是重新整理了周燦的三觀。
有人居然可以這樣生活。
“那你們夫妻倆都不工作,也沒什麼積蓄,萬一遇到要花錢的大事怎麼辦?就像眼下,你兒子的病情這麼嚴重,治療最少要花一萬以上。要是沒錢治療的話,不就把孩子給耽擱了嗎?”
周燦平日裡接觸到的或許都是這個社會的正能量人群。
他的同事、朋友,最起碼也是個醫生或護士,有著正經工作。收入穩定,社會地位不算差。他的父母,還有黎烙、崔先生,女友蘇淺淺,這些人已經屬於社會的中上層人士,妥妥的精英階層。
要說他接觸的社會底層,基本都是病患。
就像那個帶孫子來治療巨指症的環衛工老太太,還有是帶孩子來治療吹風手畸形的年輕父親,都屬於社會底層。但是人家哪怕在社會底層,依然在努力工作,不願意爛在最底層。
這對賭鬼夫妻,天天睡在牌桌上,不工作,真不敢想像。
最可憐的還是他們的孩子。
“你說什麼?我兒子的治療費用要一萬以上?”
女子似乎被這個高昂的治療費嚇到了。
一萬塊錢,對於有的人來說,可能也就半個月或者一個月的工資,但是對於他們這種以賭為生的人來說,已經是一筆鉅款。
“最少需要一萬元以上。如果孩子剛生病時就帶來看病,也許三千元左右就能治癒。”
周燦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