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令狐沖跳了下來。
其實發現他躲在上面的人不少,但是都沒準備揭穿他。
大家還準備保持著這個默契,卻不想直接給澄觀給捅穿了。
任我行頗為玩味地看著方證,讓方證搞得有些下不來臺。他只好對著澄觀說:“你下去,別添亂了。”
澄觀一怔,原來自己是在添亂嗎?他居然沒有察覺到。晦明師叔(韋小寶法號)說他有些傻,看來是真的。
好在澄觀也會舉一反三,回到藏經閣,直接通知大家不要管尹克西和瀟湘子偷經書了。想來方證師叔另有深意。
一個掃地老僧問:“為何不管?”
澄觀說:“這是方證師叔的意思。”
掃地僧也是一愣,哪有這種說法。任由對方偷看也就罷了,可對方這是要帶走啊。
澄觀見掃地僧有不信的模樣,忙扯著掃地僧說:“不若我們去問方證師叔。”
澄觀武功極高,可比起掃地僧,實在差得太遠。但是掃地僧也敬他在佛法上修為很高,只好無奈地被拖進了大雄寶殿。
兩人進去,正看到嶽不群斷腿。眾人都是大驚。
嶽不群這是不敵替日月神教出戰的令狐沖,羞惱之下,一腳踢向對方,結果反倒被對方的內勁震斷了腿。
其實後來大家都會知道,嶽不群這是在演戲,故意斷腿,表示他武功不行,起到麻痺左冷禪的作用。
只是現在,誰也不看穿。
唯有掃地僧緩緩搖頭:“錯了錯了。”
眾人這才看到,澄觀這個坑貨,居然去而復返,而且還帶來一個老和尚。都心中無語。
左冷禪冷聲說:“竟然嶽師弟這麼差,我們便開始第五場吧。”
原來,之前令狐沖沒有現身。大家約定是打三場。結果令狐沖現身,說要幫任我行一戰。
令狐沖的武功大家都是知道的,這樣白道一方,似乎也沒有太多勝算了。
於是左冷禪立刻說,當初說的是日月神教一方有幾個人,打幾場。那麼現在有了四個人,自然是要打四場。
任我行聽得不耐煩,直接說打五場,他打兩場。左冷禪又說,那就每個人必須打一場。
前兩場自負的任我行一勝一敗,向問天敗,令狐沖勝。第五場卻是該任盈盈。
任盈盈的武功還算過得去,不過這裡誰又比她差呢?
任盈盈畢竟梟雄之女,當即站如場中,朗聲說:“那就開始吧。那位請賜教?”
方證大師搖頭說:“你個女娃娃……”
澄觀這個坑貨,此時又發言了:“師叔,我覺得我們出手,未免勝之不武。”
方證瞪大眼睛,直想一腳將他踢出去。
澄觀又指向身旁的掃地僧:“不如讓他出戰吧。他身份不高,戰女人,不算佔別人便宜。”
眾人皆是大怒,恨不得大罵他滾蛋。
只是掃地僧目光掃過眾人,早就想要一證佛法了。
在他眼中,嶽不群假傷,任我行、向問天皆為魔道,殺人如麻,左冷禪野心勃勃,沖虛方證只會背後算計。令狐沖善惡不分,任盈盈兼具純真和戾氣。
如此算下來,此間好人唯有三人。莫大、甯中則、澄觀。
他聽到澄觀點名自己,便是一步踏空,徑直來到場中。
眾人皆是變色。這些人自忖天下英雄,哪一個比得上這位無名掃地僧了。
掃地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就讓貧僧來這一場。”
正道人雖不知這位老僧是什麼來路,但看向任我行一行人的眼神,卻好似看一群敗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