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現在中原的戰局如何了?”
陳程坐在船艙裡,有些鬱悶地說。
海上的通訊實在是太糟糕了,而且自從上一次賈似道的海東青從來給他送信,飛丟了以後。他再也無權染指這種通訊方式了。
“你已經做好了你的,他們也一定會完成他們的目標吧?”艦隊司令官此刻正魅聲在陳程耳邊說。
若克琳一面按摩著陳程的肩膀,一面又試圖給予他一些誘惑的暗示。
陳程是真拉不下臉來。在船上,整出一點動靜來,他還要不要活了。
他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也不用管了,我們反正都快回臨安了。”
在渤海灣的海面上,對著天津炮擊威懾了一個月以後,他們的彈藥基本耗盡。在完成了戰略牽制以後,大家開始返航。
這一次,不用再回舟山的軍港,而是直入臨安。
他將開始組織第二階段的作戰計劃。霍青桐到了前線以後,他就是總參謀長了。
打仗他不行,但是戰略,他卻是擅長的。
所以他需要儘快整合現在的局面,然後商討出最新的戰略佈局。
其實他要做的不多,之前霍青桐反覆推演過數次,幾乎把所有的情況都想到了。在這些推演中聯軍徹底擊潰元國主力的可能性極大。
接下來估計會打上三至五年的僵持戰。
“呀!”
甲板上傳來興奮的大喊聲,陳程知道,水兵們看到錢塘江的入海口了。
……
巡洋艦靠岸,下面來接他們的人至少有五個京營的人,也就是說有一萬五千人以上。
陳程也是有些鬱悶,他與賈似道反覆溝透過幾次,賈似道都絕不允許京營的人奔赴前線野戰。
結果只好在京都搞這種無聊的歡迎儀式。
陳程率先下船,見到來接他的人,居然是樞密使馬守疆,他也不覺有些奇怪。別看他職稱不算低,可他始終都不是權力核心的人物。
私下裡,馬守疆可能會聽他的。但官面上,馬守疆卻不是他可以仰視的人物。
陳程忙朝著馬守疆見禮:“馬樞密,襄陽戰局如何?”
馬守疆並不回答,只問:“你這路海軍打得如何?”
陳程簡要介紹說:“打掉了施琅的主力艦隊,俘虜了一批艦船,補充了彈藥。後來圍困天津的時候,清國已經沒有多少海面上的軍事力量了。”
馬守疆撫掌大笑:“後生可畏,後生可畏!走,先回府歇息一天,有什麼明天再說。”
陳程陪著笑了一陣,再次問:“那襄陽的戰局如何了?”
馬守疆淡淡一笑:“襄陽戰事的情報都是陛下和臨海公親自過問,老夫也沒多在意。”
陳程沉默了一陣,心中暗罵。
馬守疆這個人,無能。陳程之所以推他上去,也就是看中了他的無能。正是他的無能,讓陳程可以很多程度利用他,影響到中樞的決定。
平時,馬守疆當一個工具人或者說傀儡,極為稱職。可現在要他做正事,他就極為無能了。
估計平時連戰報都懶得過問,繼續當自己的甩手掌櫃。
陳程並沒有表現出來,只笑著轉移話題:“怎麼是馬樞密來接下官呢?下官如何擔得起。原來馬世兄還說來接船的……”
馬守疆臉上快速閃過一絲不自然:“文成……在籌備婚禮。”
這不太像真話,不過陳程懂了。馬文成這人龍陽之好很嚴重,還一直有點“暗戀”自己。作為正經的叔叔,不太想讓他與自己多接觸,也是合理的。
兩人便互相打著官腔,一路回到西湖武校。其餘人則老老實實跟著後面。
回來路上,陳近南、張無忌等人,陳程給了他們一艘船,讓他們自行離開了。之所以等到返程再放他們走,實在是陳程顧忌趙敏。
趙敏雖然為了張無忌,拋棄了民族階級,但這是僅對張無忌生效的玩意。破壞陳程的計劃,她肯定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韋小寶倒是跟著他。在與康熙翻臉以後,他在清國本來也沒有了跟腳。而且陳程早就算到了這天,也派人去給韋春花贖了身,將其接回了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