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失落失望,
“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
“才是唯一的答案。”
任我行心中一怔,誰又不是過去有過光,又有過暗呢?這又何嘗不是在說自己。
“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遠地離開。
“我曾經墮入無邊黑暗,
“想掙扎無法自拔。
“我曾經像你像他,
“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也渴望著,
“也哭也笑平凡著。”
任盈盈想到初遇令狐沖時,那時他何嘗不是在無比黑暗中,像那野草野花。而自己為了救令狐沖,被抓入少林,不也是絕望著,也渴望著。
林平之一曲唱罷,輕聲說:“師姐,我過去有過光,也有過暗。但是我現在有了你。”
“小林子……”嶽靈珊怎麼也沒想到,林平之會在這個時候,深情表白,不覺聲音都嗚咽起來。
甯中則慈愛地看著女兒女婿,她的丈夫一言難盡。可只要女兒女婿幸福,她又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她笑著說:“靈珊,你說去南方的事,我想過了。”
嶽靈珊看向母親:“怎麼說?”
甯中則輕輕撫著她的頭髮:“你爹他斷了腿,我先送他回去養傷。”
她沒有拒絕,但是她仍不願放棄嶽不群。
在這個時空,林平之雖然鄙視嶽不群,但他本人與嶽不群算不得深仇大恨。畢竟若不是嶽不群得到了辟邪劍譜,他自己為了報仇,可能真會自宮。
現在麼,一切正好。
三個人一起緩緩離開,只餘下四個雪人。
不久,雪人決裂開。四人顯露出來。
任盈盈問:“爹,你怎麼樣了?”
任我行一揮手:“無妨,我們這就去黑木崖,找東方不敗算賬。”
林平之的歌聲似乎還在他耳邊迴盪。
“冥冥中,這是我。
“唯一要走的路啊。”
失掉的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他要親手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