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程點頭：“自然是真能。我有一位義妹，是毒手藥王的弟子。”
他沒有解釋這麼多，有這個頭銜，已經很難打動人了。
毛東珠眉宇間閃過一絲驚喜，又謹慎地問：“為什麼？”
陳程為什麼要幫她？無親無故的。
陳程說：“自然讓你放棄向袁公子復仇。”
毛東珠怒起來：“不可能，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陳程說：“令先公人死不能復生。便你將我們三人全殺了也不能。”
毛東珠看向陳程，心裡固然知道他說的事實，可仍是不服氣得很。若不是打不過，她當場就要暴喝一聲：“那我殺了你爹，你會如何？”
陳程說：“令先公死於袁督師之手，而袁督師已經死於崇禎之手。你就算像袁公子復仇，中間也還隔著一層。”
毛東珠知道這個道理，可父債子還，華夏自古就是這個道理。
陳程說：“替你祛除豹胎易筋丸，也替瘦頭陀祛除。這可是你女兒的父親。換你兩命，如何？”
毛東珠臉部抽動，果然陳程知道瘦頭陀和她的關係。想到瘦頭陀和建寧公主，她不覺心頭一軟，險些就願意接受這個交易了。
但她終究還是哭聲：“我爹的仇呢？”
袁承志皺眉不語。對於毛文龍，他心裡覺得是略微有虧的。而對於毛東珠，他更是下不得狠手。
袁承志不是狠角色，不論敵我，他都很少狠下心。
陳程說：“我給你一個選擇。一是為父報仇……”
“我選為父報仇！”毛東珠立刻說，她最終還是狠心拒絕了豹胎易筋丸的交易。那父仇來交易？她做不到啊！
陳程淡淡地說：“我還沒說第二個呢。你且聽好。第二，是繼承你爹的遺志，驅逐韃虜，復我華夏！”
毛東珠眼眸中精光閃現，但終究還是問：“這可能嗎？憑我嗎？”
陳程說：“不錯，憑你！但不是隻憑你。還有袁公子，還是我。我還沒介紹過我是誰，我是猿李劍陳程。”
“陳程？”毛東珠低聲驚呼。她自然不是第一次聽過這名字。
她曾聽瘦頭陀多次提起。瘦頭陀在陳程手上吃癟不少，但對陳程又頗為讚賞。
她也透過清廷的渠道，調查過陳程。這是能讓清廷不止一次吃癟的人。而且，連比她武功高出一截的張召重也被陳程所廢。
若非如此，張召重只怕也不會死在師兄陸菲青手中。
當然，這就是毛東珠的想當然了。在另一個時空，張召重也是死於陸菲青之手，這不過世界線歸束的作用。
“我且不論。你和袁公子，分別是毛文龍和袁崇煥的後人。當日他們二位不能精誠合作，結果華夏山河，落於韃子之手。今日，你們聯手，不都是為父輩正名！”
陳程語氣鏗鏘，說完負手而立。
毛東珠與袁承志對視一眼，皆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