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陳程回到洞房的時候,蕭觀音還拘謹地端坐在床上。見到這位前皇后,他笑顏莫名的溫柔。
蕭觀音第二次嫁人,但卻比第一次的時候緊張得多。
前一次,她的身世、容貌都是遼國無雙,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不能得到耶律洪基的憐惜和寵愛。但結果她錯了,而且錯得一塌糊塗。
在那場聯姻中,她什麼都沒有得到。
她原以為她得到了一個英雄了得的丈夫,她曾對耶律洪基無比崇拜,也對他充滿愛意。甚至她在被耶律洪基賜死被救出以後,她還覺得自己至少擁有過一年快樂光景。
直到與陳程一起來到臨安以後,她才發現,哪怕是那一年時光,都是她一廂情願。她不得不承認,耶律洪基從沒有愛過她。
她跟了遼國皇帝二十年,一無所得。反而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身份、失去了孩子、還失去了她作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這個東西對於幾乎所有契丹人,不值錢。她們在婚前看中任何男人,都可以直接野合。但對於蕭觀音這樣極度仰慕漢文化的人而言,則是極為寶貴。
所以她現在會特別的緊張。因為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馬春花和霍青桐都是處子之身跟著陳程的。
身份對於她,現在完全是拖累。若無陳程周旋,這個家裡她都待不下去。
容貌,原本是她最自信的東西。可她真勝過馬春花和霍青桐嗎?
就算她真勝過,可是她歲數都可以當陳程阿姨了。她還能嬌豔幾年呢?怎麼比得過,兩位這處於人生中最美年華的女人呢?
蕭觀音雖然有些單純,但她畢竟在皇宮裡浸淫了二十年。她知道,得不到丈夫寵愛的女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比如曾經的她自己。
她並不喜歡爭寵,但是她希望陳程真的永遠喜歡她。不僅是為了榮寵,她也是真的喜歡陳程。
聽到陳程柔聲的呼喚,她有些害羞起來:“弟弟,好好待我。”
陳程卻不說話,只奇怪地看向一旁杵在那裡的梨音,清清嗓子說:“梨音姐姐,你是不是可以迴避了?”
“別。”蕭觀音有些緊張地握住他的手。
梨音也小聲道:“指揮,娘娘從來都是我服侍的。若是娘娘體力不支了,我還可以……”說著,她的臉也紅了起來,用細不可聞的聲音繼續說:“我可以幫忙在後面推。我還可以替娘娘。”
結果陳程反而害羞起來。他是沒有見過這個花活的。還是這麼貴族老爺們會玩。
他嘿嘿笑了笑,輕聲說:“姐姐,我只想和你一起。就今晚,好嗎?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啊。讓梨音姐姐出去,好不好?我會很溫柔的。我還要疼愛姐姐一輩子呢。”
蕭觀音紅著臉,小聲支吾著:“可梨音還是處子……你若是喜歡……”
陳程有些莫名,不是剛才才說梨音是在蕭觀音侍寢的時候服侍的嗎,怎麼又還是處子?
其實他哪裡知道除了入宮第一年,耶律洪基再沒留宿在皇后宮中過。而梨音那年還沒有跟皇后。
梨音也不過是個理論王者。
但他也沒在這裡糾結什麼,只說:“我若喜歡你,你便會滿足我麼?”
蕭觀音連忙點頭:“我會的。”
陳程俯身吻在她的耳垂,低聲說:“你真是寵你的弟弟啊。那我若只喜歡姐姐你呢?你會滿足我,讓梨音出去了嗎?”
蕭觀音被陳程的蜜語融化了,她微微頷首:“嗯。”
梨音漲紅著臉說:“指揮,你可要好好待娘娘。”
說完,退了出去。有些解脫,但更多是生氣。生氣是因為陳程居然不讓她侍奉娘娘,若是把娘娘累壞了,該怎麼辦?還有一丟丟,則是因為,陳程居然看不上她。
雖然她也看不上陳程,她並不覺得,陳程這種江湖草莽,配得上娘娘那樣觀音一般的人物。可這人居然還反過來看不上她,真是氣死她了。
屋內只剩下了兩個人,空氣格外旖旎了起來。蕭觀音自己就開始主動解開自己的衣服:“姐姐蒲柳之姿,還望弟弟憐惜。”
陳程看著這白玉一般的美人,心裡的火被徹底點燃。他並沒有太憐惜,吻遍她全身上下之時,點綴出朵朵紅暈。
有詩云:
疊錦茵,重重空自陳。
只願身當白玉體,
不願伊當薄命人。
疊錦茵,待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