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半截鬥貨車來到聯盛賓館,司機是汴京皮小妹廣告老闆許平良,副駕駛是汴京宏圖廣告老闆楊萬里。
車廂裡鋪著海綿,海綿上鋪著紙條,紙條上放著霓虹燈管。
燈管材質是鈉玻璃,厚度只有一毫米,從汴京運到蘭縣八十里路,燈管很容易破碎。
兩人小心翼翼,輕拿輕放,生怕弄爛燈管。
賓館老闆謝洪波氣沖沖出門,過去質問楊萬里,為什麼把工程外包給李順。
“楊萬里,你……”
謝洪波的嗓門太大,嚇住了心無旁騖的楊萬里,他的手一哆嗦,燈管自由落體。
啪嗒一聲,兩個燈管掉在地上,一地玻璃渣,三大老闆全員懵逼。
許平良的第一反應是甩鍋,霓虹燈是楊萬里摔的,跟我沒關係。
這種情況最難受,讓鄭城燈師來汴京重做?
開國際玩笑,數量少不掙錢,燈師不來。
只能坐車去鄭城,請燈師做好燈管,再拿著燈管坐車回來。
不管汽車火車,都要時時刻刻繃緊神經,避免燈管被乘客碰爛,那滋味真難受。
“你吼啥?這算誰的?”楊萬里暴跳如雷!
“當然算你的!你為什麼把工程外包給李順?”謝洪波臉紅脖子粗。
“我想給誰就給誰,跟你有關係嗎?”
“廣告是我做的,你說有沒有關係?”
“這幾個爛燈管算你的,是你故意嚇我。”
“放屁!你自己摔的,自己想辦法解決。”
雙方都在氣頭上,破碎的燈管點燃火藥桶,雙方互相指責對方。
話越說越多,嗓門也越來越大,就這樣在大街上吵了起來。
五樓天台,李順居高臨下,欣賞兩位大佬撕逼,勁爆的場面像鬥雞。
兩人都是暴脾氣,很快就發展為互相推搡,許平良趕緊上前勸架。
行人駐足觀看,李順勾起了嘴角,勸架和吃瓜都是有風險的。
不過國人愛看熱鬧,一個大姐騎車慢悠悠過來,頭上戴著紅白相間的安全帽。
天台上李順輕皺眉頭,紅白相間安全帽是化肥廠專有,這大姐是化肥廠職工。
大姐靠近並減速,從事發現場經過時,近距離吃瓜。
許平良一直拉扯謝洪波,有拉偏架的嫌疑,暴怒的謝洪波怒推許平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