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之下,那大媽看著小臉蒼白的惠子,不免滿是無奈笑了起來,神情中有些憐憫的意思。
可聽到蘇夜的喊話後,雖然沒聽懂是什麼意思,可也只是輕輕拍了拍這跟自己躲在一個地方的小丫頭肩膀後,緩緩就站了起來,飛快的掃視起四周來,弱弱就問道:“結……結束了?”
蘇夜見狀,不由無奈笑了笑,眯眼就道:“你倒是很淡定嘛,對於這樣的場面,習慣了?”
這大媽愣愣的看著說話的蘇夜,一臉的茫然。
坐在蘇夜旁邊的藍星不由鼓了鼓嘴後,用島國的語言把蘇夜的話重複了一遍。
就見這大媽理解後,無奈就笑了起來,自顧自道:“做了這一行,早就有把性命丟了的準備,不是今天我殺你,就是明天你殺我,沒什麼好奇怪的……”
說著說著,很有老闆娘的覺悟,轉過身就取下了身後櫥櫃上的一瓶完好無損的酒,給蘇夜面前空了的杯子倒上,自顧自就笑道:“不過話說回來,因為客人您讓小店變成這幅模樣,您是會賠償的吧?”
蘇夜臉色一僵,訕訕就笑了起來,壓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僅僅只是乾咳了兩聲。
畢竟這一家店鋪,實在是因為剛剛那短暫的交火,變得面目全非,別說店裡的擺設大多都鑲上了彈孔,就說那玻璃櫥窗,也早被子彈打成一地的碎片了。
還不算地上躺著的一堆屍首要如何清理的費用。
這要賠償起來,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故而蘇夜只能裝聾作啞起來。
可這老闆娘卻一邊倒著酒,一邊用一種喃喃自語的語氣悠悠道:“他們每次打壞店裡的東西,可都不會賠償,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客人別忘心裡去。”
蘇夜稍稍眯了眯眼,悠悠就問道:“那你為何要提這個?”
經過藍星的重複後,這老闆娘啞然一笑,一邊蓋著手裡酒瓶的蓋子,一邊喃喃自語道:“心裡總覺得,客人您跟這些人是不一樣的……”
一旁的藍星聽到大媽這麼一番話,實在是不由翻起了白眼來,只覺得這大媽果然是老江湖了,說起話來實在是有些了得。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店鋪變成這樣,得到賠償的可能性並不大。
可有些事,不去試試,又怎麼能輕言結果呢?
只是隨口一說,又不需要付出什麼,萬一就成了呢?
而大媽的這番話,卻讓蘇夜眉頭一皺,好像思索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似的,最後啞然笑道:“賠我肯定不會賠的,知道為什麼嗎?”
藍星立刻翻了個白眼,確實是料到了蘇夜絕對不可能有什麼賠償的意思,可只是沒想到蘇夜要跟這老闆娘說明什麼緣由而已,可無奈之下,也只能用鳥語對著這老闆娘把蘇夜的話重複了一遍。
老闆娘先是愣了愣,略微有些詫異道:“為什麼?”
蘇夜咧嘴一笑,“因為你這店,也不是什麼做什麼正經生意的,我要真賠了,那不就是等於覺得你這生意是正經了麼?”
得到藍星翻譯後的老闆娘掩嘴一笑,幽幽就道:“客人可真會說笑,在你們華夏,我的生意確實是見不得光,可在我們這,那可就是合法經營了。”
蘇夜眯眼道:“合法經營?那你找警察讓大蛇幫的人來賠你啊,我只是進店來喝杯酒的客人而已,總不能因為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你不敢找他們賠,只能跟我發牢騷吧?”
這老闆娘一時間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