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女巫們並沒有真實的清晰，可或許是覺得蘇夜的話實在是太過可笑了一些，一時間語氣之中，不免帶著一種發自內心的鄙夷來。
顯然是覺得這個世界總歸是與她們預期的存在著相當之大的差別。
就見蘇夜滿是無奈的笑了笑，沒好氣道：“我說你們怎麼就老是把目光看在物種是不是豐富不豐富之上呢，咱們就不能看看別的？”
女巫直接就撇嘴道：“看看別的什麼？”
蘇夜揉著額頭停下了腳步，擺手對著園中各種各樣的物種就道：“喏，你看看，這裡物種是多吧？可倘若這樣呢？”
說著，蘇夜直接就打了個響指，一時間，整個動物園中的人立刻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女巫依舊滿臉的不解，幽幽就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蘇夜一臉鄙夷道：“你覺得世界如果只是這個樣子，有意思麼？”
看著女巫眼眸中滿滿的都是疑惑的意味，蘇夜可實在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我還以為我悟性夠低的了，沒想到還有更低的。
於是，不免多嘴解釋起來，幽幽就道：“現在就是你所期待的世界吧，物種繁多吧？又因為外力設定的籠子只能生活在各自的區域之中吧？那你們覺得這樣的世界，有意思麼？”
女巫一時間有些愣愣出神，在蘇夜的引導之下，不免愣愣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明明物種多種多樣，偏偏就顯得有些空蕩，好像少了些什麼，可到底少了什麼，女巫們又是實在想不出來，一時間，那些女巫們可沒少在心裡暗自嘀咕商議。
可沒等女巫們商議出個所以然來呢，蘇夜自顧自就道：“是不是覺得你們所期待的世界，死氣沉沉的好像跟你們預想的那樣出入很大？”
女巫愣愣說不出話來，一時間還真就想通了，這樣的世界裡，少的就是生氣。
而此時女巫們可完全無法責備說周圍這些沒有生氣的動物們是因為人類的馴養而失去了原本的獸性。
畢竟蘇夜比喻得可一點錯也沒有，倘若世界真的按照她們所涉及的那樣進行著，不過是創造了一個相同意義上的動物園而已。
她們變成了馴養各個物種的人類，她們制定的約束變成了那阻隔著一個個物種的柵欄而已……
一時間，女巫們全都陷入了一種迷惑的狀態之中，不禁自己問起自己來，她們所期待的世界，真的是這個樣子的麼？
答案顯然在各個女巫們心裡也是清楚的，她們想要的世界並不是這樣一副模樣的！
可偏偏她們又無法解答此時心裡的疑惑，於是乎，不免帶著狐疑的目光，看著蘇夜就幽幽問道：“然後呢？”
蘇夜立刻嘴角一抽，沒好氣道：“因為這個世界存在另外一樣你們不曾理解過的東西，所以你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早就變成你們心裡想要變成的模樣了。”
女巫滿是不解的追問道：“我們不曾理解過的東西？”
蘇夜輕聲嘆了口氣後，伸手又打了
個響指，剛剛消失的遊客才再一次出現在兩人周圍。
女巫脫口就喃喃道：“人族？”
蘇夜笑了笑，卻沒有說話，知道此時自己的計劃已經到了節骨眼上，成敗就再次一舉，實在是不能說得太過直白了，不然可能反倒適得其反。
畢竟別人說的道理再如何明確，不是自己領悟的，恐怕轉眼就能夠忘個一乾二淨，只有那些依靠自己感悟出來的東西，才是最為深刻的。
於是，蘇夜一個轉身，自顧自又邁開了步伐，懶洋洋的走在那園中的通道之中。
女巫們雖然滿臉的疑惑，可卻也沒多說什麼，跟著也邁開了腳步，隨著蘇夜一同在這動物園中閒逛起來，看上去可還真就跟普通的遊客差不多。
而女巫們經過蘇夜先前的一番鋪墊之後，隱隱有了一種明悟的感覺，看著周圍的行人們或歡聲笑語、或風塵僕僕，目光愈發深邃起來。
直到最後，也不知道蘇夜是不是走累了，直接坐在海洋館裡休息，女巫自顧自看著那與海豚嬉戲的飼養員，眯著眼睛幽幽就詢問道：“你說的我們不曾理解過的東西，是情緒麼？”
蘇夜咧嘴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女巫的詢問，而是自顧自道：“你們想要擁有麼？”
女巫立刻眯了眯眼，幽幽就道：“這種東西，有是後是救命的良藥，可有時候卻有是害人的毒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