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町區某一棟裝飾優雅的閣樓之中,一個雖然滿頭華髮,可面容卻堅毅冷峻的老頭,正目光幽幽的盯著院子內波瀾不斷的池面。
噠噠噠的響聲從老頭身後傳了過來,木屐踏在木質地板上的響聲很是匆忙,哪怕這突然小跑過來的青年沒有開口,也能讓人感受到此時他心頭的匆忙。
“父……父親,大事不妙啊!”
對於這青年跑到老者身後說的這麼一句話,那老頭面容驟然一冷,沉聲就罵了一句:“混賬!”
青年頓時一怔,突然想起在這個地方不能這樣稱呼眼前這個極具威嚴的冷血男子,只能連忙低頭恭敬道:“會……會長,我們派出的人馬,都……都沒了!”
得知數百號人全軍覆沒的訊息,這老者並沒有任何要慌亂的意思,而是輕輕嘬了一拈魚食,往面前的池塘一拋後,才不緊不慢的道:“用不著你來告訴我這些事情!”
青年頓時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人,可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珠驟然一亮,跟著也伸手在一旁護欄上擺放的魚餌,撒到湖面後,目光心不在焉的撇了地中無數錦鯉一眼後,才試探性問道:“會長大人有對策了?”
老者眯了眯眼,並沒有回答這青年的話,而是緩緩轉過身,眯眼打量起眼前這人後,冷聲道:“你不好好在家裡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青年頓時訕訕笑了笑,弱弱道:“父親不是鼓勵我追求安培小姐麼?安倍小姐恰巧今天來這邊閒逛,所以我就跟來了,可突然聽說出了這樣的事,所以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想通知您一聲,沒想到您還是一向如此淡定。”
可誰知老頭卻驟然眉頭一皺,脫口就追問道:“安培小姐來柳町區了?”
青年愣愣道:“對啊,現在還在呢,只是安倍小姐說她來這邊的事,還不是要驚動您了,可我卻還是不敢瞞著您,只是還請您不要過去見她了,否則她肯定能第一時間猜到是我出賣了她,那倒是可就不利與我追求安培小姐了。”
只是這青年話音剛落,老者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就扇到了這青年臉上。
清脆的耳光聲立刻在這件空曠的閣樓內傳了個遍。
青年捂著發疼的臉色,宛如一隻受氣的兔子似的,目光很是無辜,卻沒有絲毫氣惱或者怨念的意味。
只是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突然打他而已,不禁思考起來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了。
可把安倍小姐的行程告之自己父親,難道也有錯了麼?
你不是一直都很在乎安倍小姐,或者說是很在乎安倍家的一舉一動麼?
就在青年怎麼也想不通的時候,這身為大蛇幫會長,素來都殺伐果斷的川野真人冷聲就罵道:“真是個愚
不可及的混賬,柳町區是什麼地方,安培小姐那樣的人物會來這裡,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
作為這川野真人唯一還活著的兒子川野浩仁滿是無辜的捂著臉頰,弱弱就道:“這……這我知道安倍小姐是不可能光臨柳町區的,可凡是也有個例外不是,若是安培小姐只是一時好奇而已呢?”
川野浩仁話音剛落,另一邊的臉立刻又捱了一巴掌。
就見川野真人惱羞成怒的罵道:“怕就怕她是好奇柳町區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才過來這邊的,要真是如此,你這混賬這輩子就在也沒有能夠追求到人家的可能了,你懂不懂!”
川野浩仁明顯是不懂的,愣愣歪了歪腦袋後,弱弱問道:“為什麼啊?”
畢竟只要不是那種低俗得鑽錢眼裡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家裡是做皮肉生意的男子呢?
川野真人聽完一氣,抬手又想打個巴掌,可見自己兒子兩邊的臉都用手捂住後,咬了咬牙,只能作罷,隨後沉聲便道:“真是愚不可及!”
又深吸了口氣,川野真人才冷聲問道:“安培小姐是一個人來的?”
看著自己父親抬起的手掌,川野浩仁不敢有任何遲疑,連忙如實回答道:“不是,還有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