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夜還沒走幾步,那安倍龍一就絲毫不客氣道:“閣下多慮了,你的這個提議我根本沒有考慮的餘地,你還是直接提其他要求吧,除了這個,無論什麼我都能答應你。”
蘇夜稍稍回頭,滿是戲謔的笑道:“真的什麼都能答應?”
“當然!”
安倍龍一的回答很是篤定,不帶絲毫猶豫,顯然只要不是讓他交出家主的位置,至於其他什麼過分的要求,對於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卻見蘇夜眯了眯眼,緩緩就道:“哪怕就算我說,你們陰陽師跟妖獸是死仇,奴役了那麼多妖獸,現在得找很多陰陽師去給妖獸當奴隸,才能讓妖獸與你們安倍家消除隔閡,這你也能答應?”
“當然……”
話剛剛說出口,安倍龍一就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頓時變了個樣,一時間說到嘴邊的話直接就給嚥了回去。
畢竟安倍家是島國所有陰陽師的領袖,可謂沒有陰陽師便沒有安倍家,那麼如果真的同意讓陰陽師們去給妖獸當奴隸,那結局自然不用多想,安倍家恐怕也會立刻土崩瓦解。
最最重要的是,答應的是他安倍龍一,可去當奴隸的絕對不可能有他的份,如此一來,要不招人記恨就有鬼了,那他安倍龍一還怎麼號令所有的陰陽師呢?
想到這些的安倍龍一自然立刻將到嘴的話給嚥了回去,直接就又想讓蘇夜提出別的要求。
可這一次,蘇夜卻朗聲大笑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酒館。
而原本落針可聞的酒館內,也充斥著小聲的議論,畢竟安倍龍一那一副可以出賣任何人的模樣,可著實是難以服眾了。
跟何況蘇夜這直接離開的模樣,也有了一種沒有商量餘地的意思,要麼讓安倍櫻乃成為安倍家新的家主,要麼安倍家就自生自滅,如何不讓眾人心憂?
只是這一切,蘇夜都已經沒有要再去理會的意思了,本來就沒想過與安倍家合作,透過什麼結婚的名義進入那神社。
如今挑起了安倍家的內訌,那這安倍家哪怕出現在懸空城,也不可能有心思再到擂臺上去與那些妖獸拼個你死我活了。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蘇夜自然也走得沒有絲毫猶豫的意思。
然而蘇夜帶著玉藻前剛離開酒館沒多久,走在那熱鬧的街道上卻被一夥人給攔住了去路。
偏偏還不是什麼妖獸或者能力者,而是一群透過意識投影的幻術才出現在這裡的普通人。
就見領頭的那人好像很有號召力似的,帶著一群小弟模樣的普通人,用鳥語就朗聲喝道:“你這混蛋,給我們站住!”
蘇夜眉頭一挑,顯得有些錯愕的意思,畢竟眼前這些普通人哪怕是被他用幻術帶來的,可卻也能夠斷定這些人絕對是沒見過自
己,並且無冤無仇的。
實在是想不通這大街上那麼多人,為什麼這群普通人非得攔住自己的去路。
只是蘇夜腳步剛剛停下,就見那領頭的男子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才拿到的這個遊戲的內測資格,把我們這些普通人遠遠甩在後面,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都不公平!”
蘇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沒有正眼多看這群普通人一樣,稍稍扭過頭就對身後的玉藻前道:“這些人不會見其他人要麼凶神惡煞,要麼都帶著兵器,不然就是一些妖獸,而我兩手空空跟他們差不多,好欺負?”
玉藻前無奈搖了搖頭,低聲就道:“主人,這些人不勞煩您教訓了,讓奴婢來便是。”
蘇夜無奈搖了搖頭,覺得反正這些普通人確實是沒有讓自己出手的興趣,便悵然嘆道:“那好,你來就你來吧。”
說罷撇嘴就繼續往前走去,壓根就沒有要在意這些擋在面前的普通人的意思,好像壓根就沒有什麼人擋在面前似的。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這群人瞎貓碰上死耗子,那些個境界高強的能力者為了碰到最後boss在擂臺上跟妖獸們拼死拼活的,都沒能見到最後boss一面,可這些普通人嘛,還真就領先那些能力者太多太多了。
只是結局自然不用多想,這些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打得過這一場遊戲的最終boss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