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惠子飛速狂奔的蘇夜,也不去多想那八岐大蛇發現自己跑路之後有多暴躁,只一個勁的往地宮出口方向飛掠而去。
哪怕是疾馳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不斷往地宮外奔湧而出水流,也沒有半點要減速的意思。
畢竟一開始,蘇夜就想通了自己壓根就沒有跟八岐大蛇交手的理由。
八岐大蛇是一隻兇名赫赫的妖獸不假,可這也是島國的兇獸啊,如今的蘇夜還巴不得有更多的妖獸出來,把島國這種人心已經噁心到追捧食人魔的世道攪個天翻地覆呢!
如果不讓人心能扭曲到這種地步的島國人好好了解什麼叫敬畏之心,那島國人種種令人無法接受的事蹟,無疑是給所有人類臉上抹黑而已。
在如今這種上古神想要將世界恢復成功遠古時期的節骨眼之上,人類能不能繼續存在可都不好說呢,還有那麼一類人整天搞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無疑是在拿全天下人的性命開玩笑。
蘇夜來到島國後的行徑,不過是做了所有正常人都會做的選擇而已。
在一輛隨時都可能墜崖的列車之上,還有那麼一群人要左搖右晃,生怕列車不會墜崖似的。
而蘇夜毫不手下留情的將這一群人直接丟出車去,殘忍麼?
列車上不知道自己處境的人,自然覺得蘇夜的行徑極端的殘忍,可蘇夜能有其他的選擇麼?
只是把這群左搖右晃生怕列車不會墜崖的人揍一頓,就能夠挽救列車了麼?
人若想發生改變,從來都不是被打了一頓就能夠吃一次長一智的,想著將看不順眼的誰揍一頓的人,無一例外,不過是想著給自己出氣而已,壓根就沒有要改變別人的想法。
跟蠻橫無理的人講理,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保不準那些人會覺得你的道理一文不值,甚至變本加厲的踐踏你所謂的道理。
而把真相說出來,那些自以為是固守著自己世界觀的人會輕易信麼?
所以除了殺雞儆猴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夠簡單有效的遏制列車上那些混賬,不至於因為他們的存在而使得整輛列車上的乘客都一同葬身崖底呢?
蘇夜本來不在乎那輛列車到底會不會墜崖,也不在乎車上的大多數人是不是會全都得給那少部分的蠢貨殉葬。
可每當蘇夜想起一些人和事時,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在那一輛列車上的,哪怕有著跳車的實力,可也免不了因為列車出事而同樣受到殃及。
所以蘇夜不管自己是不是會成為在大多數人眼裡心狠手辣的惡人,可為了那些同樣身處列車之上,而自己十分在乎的人,一樣會不管不顧的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島國那些因為妖獸橫行而受到牽連的人,對於蘇夜來說,不過是
列車上那些左搖右晃的人罷了,在如今這種世界不斷髮著著超脫所有人掌控變化的節骨眼上,可沒時間去想什麼其中會不會免不了牽連無辜了。
故而蘇夜只覺得,這島國人不是吹捧一個食人魔麼,不是幻想自己也能成為同樣的人,哪怕是做了人神共憤的事情,一樣逍遙法外,受人崇拜麼?
那八岐大蛇這些一口一個腦進水的兇獸出世,可以用實際行動去告訴島國人,被當成食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什麼叫只有親身經歷過苦難的人,才能發自內心的去了解他人的不易!
那蘇夜還有什麼理由阻止八岐大蛇的出世,有什麼理由非得給八岐大蛇打打殺殺的呢?
甚至是說,如果八岐大蛇如果不能出來,蘇夜可非得想辦法幫其掙脫束縛不可。
所以啊,哪怕一開始蘇夜就知道這安倍家的人想要算計自己,從而讓八岐大蛇出世,蘇夜倒是樂於被這安倍家的人利用的。
而摟著惠子一路往出口飛奔的蘇夜,卻沒有一口氣跑出地宮,而是看到那安倍建泰踉蹌向出口後走去的身影后,身形驟然一停,沒讓那安倍建泰有任何察覺的意思。
宛如夢中的惠子見狀,喃喃就道:“怎麼不走了?”
心裡想的確實這個夢怎麼這麼長……
只是蘇夜卻突然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一副不想讓她出聲,免得讓前面的安倍建泰發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