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夜突然一臉嚴肅的質問,安倍櫻乃先是愣了愣,可很快就開口忙是篤定道:“我當然相信我父親了。”
蘇夜無奈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意思,抱著手臂就緩緩向前走去。
而這一聲嘆息中,不免有種譏諷的意思,聽得安倍櫻乃秀眉頓時一簇,咬了咬唇後,匆匆就追上蘇夜,弱弱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覺得我父親沒辦法修復封印麼?”
蘇夜稍稍眯了眯眼,隨口就回答道:“你既然知道你們安倍家的手段對妖獸有著天生的剋制,那你們安倍家的其他人會不知道麼?”
安倍櫻乃腦袋一歪,滿是不解道:“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啊,怎麼了?”
蘇夜腳步突然一停,眯眼就笑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們安倍家的人都不相信你父親能夠修復那個封印呢?”
安倍櫻乃頓時有種啞然的感覺,只能下意識的回答道:“他們應該沒有不相信啊……”
蘇夜立刻又追問道:“那既然你們安倍家的人都相信你父親能修復那個封印,為什麼還要這這種節骨眼上提出與他完全相反的念頭,擺出要跟你父親爭奪安倍家控制權的陣仗來?”
這一回,安倍櫻乃直接就有些啞口無言了,畢竟這安倍櫻乃也不傻,很快就想通了問題的關鍵。
如果說那隻大妖遲早都是要出來的,那安倍家其他人覺得提前與那隻大妖示好,可以避免大妖出來後對安倍家大開殺戒。
那為什麼就沒人會想,能封印那隻大妖一時是一時,等實在無法困住那隻大妖的時候再想著跑路呢?
但凡只要是個正常人,在面臨危險的時候,若有逃離的機會,誰會傻到那自己的性命做堵住的地步呢?
安倍家如今的狀況就是如此,沒人能夠確定跟那隻大妖示好後,就能夠確保安倍家安然無恙。
就好比某個人被死仇追殺,死仇一時半會沒能把兜裡的刀子掏出來,突然跑來一個能制服這死仇的幫手,這人卻壓根沒領幫手的情,反倒讓幫手滾蛋,自己主動跟死仇示好,幫其將刀子拔出,想著什麼伸手不打笑臉人,覺得劫匪會因為他主動示好就能饒恕了他的性命。
而縱使安倍家的人是因為放不下安倍家在島國的權勢與錢財,寧願死也不肯拋棄那些身外之物,也不可能不支援安倍龍一要修復封印的做法啊。
畢竟只要能稍微拖延那隻妖獸的出現,安倍家的人就可以不用如此突然的面對封印破損的事情,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轉移一切。
想通這些的安倍櫻乃一時間有種愣愣出神的意思,
而蘇夜不屑笑了笑後,幽幽道:“我猜啊,除了你如此篤定你父親肯定能修復那個封印之外,其他人都是不怎麼相信的
,甚至是說一旦你父親修復封印時有那麼一點點的差錯,必然會造成封印直接破除的情況,不在可能維持如今這種封印雖然破損,可那隻妖獸卻也沒辦法出來的情況了。”
安倍櫻乃一慌,連忙就辯解道:“可……可不管怎麼說,我父親肯定是有打算的,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大妖從封印中出來,否則整個安倍家都將不復存在了!”
“這就是你想象你父親肯定能修復那個封印的原因吧?”蘇夜眯眼笑道:“因為你知道,無論如何,你父親作為安倍家的家主,必然都不可能拿安倍家的安危去賭。”
安倍櫻乃愣愣道:“既然我父親打算修復封印,那肯定是有了應對的辦法!”
蘇夜淡然一笑,緩緩就道:“你父親是有打算,可他的打算絕對不是說肯定能修復那個封印,而是如果一旦失敗後,要如何處理沒了約束的那隻妖獸。”
“你……你猜到我父親的打算了?”
蘇夜笑著搖了搖頭,緩緩道:“猜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得等明天看看再說。”
只不過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是在想,恐怕那安倍龍心裡的安全準備,就是要利用自己了,至於怎麼利用,確實有些難以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