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合道場真正的道館佔據了一個被削平了的山頭,隨著山上的階梯走入道館範圍之後,放眼望去地勢平坦,古香古色的建築群一下就映入了眼簾,使得讓人很難想到這是在山頂之上,誤以為是什麼平地呢。
不過也難怪,這島國倒也沒有多少正常的高山,而居合道場佔據的著一座,確實算得不過高,畢竟這島國人總不能把建築蓋在火山口上不是?
蘇夜跟安倍櫻乃剛剛走到山頂,就見那大理石鋪成的地面上佔滿了密密麻麻的居合道場弟子,少說也有幾百號人。
這樣的人數放到島國古代,他們可都能說夠打一場大型戰爭了。
而且還清一色的全是能力者,最少都有著高階的實力,可想而知這居合道場的實力,放在島國確實可以說得上是數一數二。
而蘇夜一到,這麼一大群人紛紛嚴陣以待,手不由自主的按到了掛在腰間的太刀之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拔刀相向似的。
然而這一群人也只是圍聚在這大殿前的廣場兩端而已,直接留了一條寬廣的過道直通那大殿的大門。
而一樣看去,就能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跪坐在大殿正中心,其面前只擺著一把有些年代的武士刀。
蘇夜眯眼打量了這老頭一眼,知道這人必定是剛剛劈出那一刀,身為居合道場會長的正木拓真了。
於是蘇夜壓根就沒有理會兩邊的幾百號能力者,大步就朝著那老頭走了過去。
剛剛邁入大殿,那虎目豹眉的正木拓真暗自咬了咬牙,清楚能看到其腮幫微微鼓起與那額頭的青筋,對著蘇夜就冷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夜直接一屁股坐在這正木拓真面前後,一邊將自己帶來的唐刀與漢劍擺在面前,一邊淡然笑道:“是該自我一下介紹的,我叫蘇夜,是蘇佑國的孫子,蘇佑國是誰,就不需要跟你多說了吧?”
卻見那正木拓真一下就氣笑了,咬牙切齒道:“蘇佑國來殺了我兒,你現在又來殺了我的大徒弟,簡直欺人太甚!”
蘇夜挑眉質問道:“你覺得這樣就夠了麼?”
畢竟蘇夜已經從崔隆那裡知道,當年與蘇佑國約戰的那個島國人叫正木亮介,正是這居合道場徽章正木拓真的兒子,當年也是號稱島國天賦第一的年輕高手。
而蘇佑國來了之後,已經是徹底將那正木亮介給斬殺了,以證明了當年那一戰到底是誰輸誰贏,只不過沒能全身而退而已……
正木拓真沉著臉就反問道:“還不夠麼?”
而蘇夜一下就仰頭笑起來,驟然又咬牙呵斥道:“你居然覺得這就夠了!”
正木拓真眯了眯眼,沉聲道:“蘇佑國殺了我兒,我將其永遠留下,你就來給他報仇了,現在你殺了我大
徒弟,還覺得不夠,那我也只能把你永遠留下,是不是說日後還會有人給來給你報仇?”
蘇夜不屑一笑,冷聲道:“你放心,你留不下我,我自然也不需要有誰來為我報仇!”
然而正木拓真依舊沒有要拔刀的意思,而是冷聲繼續質問道:“事情既然是你們挑起的,我如今願意退讓一步,已經是給了你們足夠的仁慈,你非要冤冤相報,那我居合道場以後每天只能應付你們這些來尋仇的人麼?”
在正木拓真的這一番寬宏大量的訴說之下,大殿外的那些能聽得懂漢語的弟子們立刻就群情激憤起來,看向蘇夜的目光都是一種極度厭惡的意味。
就見站在蘇夜身後的安倍櫻乃也不由生出同樣的念頭了。
畢竟人們都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理,今天無論蘇夜是不是能夠把仇報了,那恩怨也不會就此了結,必然會陷入那種無休無止的復仇戲碼當中。
而現在正木拓真有要化解恩怨的意思,明顯上看,人家死了兒子跟徒弟,已經是十分吃虧了,卻大度的不想再計較,如果不領情,實在是太過喋喋不休了一些,著實是不由讓人厭惡。
而蘇夜卻突然朗聲就喝道:“事情不是我們挑起的,而是你們!”
正木拓真愣了愣,剛要反駁明明是蘇佑國先跑上門來殺了他兒子的。
可蘇夜自顧自就罵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是不知道你們這些混蛋到底那來的臉皮,可以裝什麼事情都沒做過,可以如此擺出一副無辜嘴臉,我看著噁心!”
正木拓真一下明悟了蘇夜罵的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含義,一時間臉色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