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文林的帶領之下,蘇夜與安倍櫻乃在巷子中轉了幾個彎,就進入了一個滿是灰塵的店鋪之中。
店鋪的木門甚至都已經是破爛不堪了,周文林剛剛輕輕一推,整塊門板就有中要直接塌陷的意味。
看得蘇夜不由滿是狐疑的問道:“周師傅,這裡是?”
周文林無奈嘆了口氣,緩緩道:“這裡本來是老頭子開的一家劍館,後來關門大吉,很多年沒人來這裡了,兩位可別介意……”
蘇夜掃視了一圈那滿是厚厚的灰塵屋子後,不由詫異問道:“周師傅是教人劍術的?”
周文林笑了笑,沒有否認。
而蘇夜開口又追問道:“那既然是劍館,為何關門了呢?我看周師傅身子明明很是硬朗的啊。”
周文林擺手笑道:“唉,別提了,沒人上門拜師學藝,自然也就只能關門大吉了。”
蘇夜一愣,稍稍瞄了一眼周文林手心虎口處那厚重的繭子,不用其出手,也能猜到眼前這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子絕對是一個用劍高手。
畢竟熟能生巧,一個人常年揮劍,哪怕招式再拙劣,也必然能悟出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道理。
於是蘇夜不由又好奇的問道:“如果周師傅的劍術了得,又怎麼會沒人上門拜師學藝呢?”
周文林輕聲嘆了口氣,緩緩道:“年輕人,你可知道老頭子為何要漂洋過海來到這邊?”
蘇夜只能搖了搖頭。
就見周文林悵然笑了笑,娓娓道:“當年啊,有個名氣很大的混蛋與島國一個劍術高手相約比試,可卻輸了,使得島國的劍術名聲遠揚,不少人不惜遠渡重洋也要跑到這邊來學劍,老頭子當時年輕氣盛,自然是對這些事情不服氣,就想著到這邊來證明一番,當年輸了的傢伙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要說劍術,他島國給咱們提鞋都不配。”
或許是人老了,回憶起當年的往事來,就顯得有些喋喋不休的意味。
而蘇夜卻沒有任何要打斷這周文林回憶的意思。
就見周文林走到劍館內後,左顧右盼的打量著四周,好像在尋思某些東西當年被放在哪裡了一樣,一邊娓娓道:“可老頭子我啊,一直都堅持著一個原則,那就是絕對不會把手裡的劍術交給島國人,只想著把劍術傳授給來這邊的華夏人,偏偏這些人完全不願意跟我學劍……”
說著說著,這周文林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匆匆就跑到了一旁滿是灰塵的櫃檯後,拉出一個看上去就十分沉重的木箱。
而蘇夜不由插嘴笑道:“恐怕是那些人不知道您的厲害,您當初就沒想過上門踢館,證明一下自己麼?”
周文林立刻笑了笑,一手就拍開了那塵封的木箱,只見木箱內堆積了一堆模樣平平過的長劍。
因為多年擺放在此的緣故,不免有種鏽跡斑斑的感覺。
周文林見狀,臉上剛剛浮現的笑意立刻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匆忙隨手拿出一柄之後,拔開劍鞘,見劍身並沒有太多鏽跡,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還用你說麼,江湖套路都是這樣,老頭子我當年可踢了不少島國劍館。”
聽到周文林的回答,蘇夜一愣,不由弱弱問道:“難道您輸了?”
“當然沒有,我全贏了,島國那些什麼劍術高手,能是我的對手?”
周文林淡然回答了這麼一句之後,苦笑道:“可即便如此,依舊沒人要來跟我學劍,倒是有不少島國人慕名而來,全都被我轟走了而已,久而久之,我索性就將這劍館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