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藍星是很不樂意讓牛大力這麼一個小屁孩帶路的。
可此時那已經把她載到這裡的老農,偏偏擺出一副非得掉頭進城不可的模樣。
藍星也不知道什麼的,總覺得這老農絕對不是她所能夠說得動的。
於是,無奈之下,藍星也只好悻悻然跳下了那拖拉機,沒好氣的對牛大力撇嘴就道:“喂,帶路吧!”
在那大嬸擔憂的目光下,牛大力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藍星就朝著鎮子所在的方向緩緩走去。
而那老農依然是倒好了車,對著還站在路旁的那大嬸就吆喝道:“大力他娘,走啦!”
說著,還若無其事的又飲起酒來,還真就一點也不擔心把牛大力那小子獨自一人留在鎮子上會有什麼風險。
畢竟牛大力家中,可就只要他與母親兩人而已,如今他母親離開鎮子,他們家可就只剩他一人了。
只是在這大嬸心中,倒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很是聰慧,或許外人看上去他們家是她在做主,實際上很多事卻都是那牛大力說了算。
就比如把家裡的房間佈置得乾淨舒適,又比如此時離開鎮子的決定。
所以這大嬸最終也只能啞然笑了笑後,就爬上了拖拉機。
拖拉機砰砰砰的響聲再次響起,不同來時的是,這進城的時候,那老農倒開得很快,一點也不再是那種腳踏車都更快一些的速度了。
“是大力那小子叫你進城的吧?”
老農抖著已經喝空了的酒壺,隨口就問了這麼一句,而後直接就把空瓶玩旁邊隨手一丟,模樣倒是瀟灑,可惜就是有些破壞環境,顯得有些為人所不恥。
坐在稻穀對上的那大嬸苦笑道:“那孩子從小就很有主見,我這當媽的,可也管不了那臭小子,而起脾氣還倔得很,我還真不得不聽他的。”
老農颯然一笑,隨手從座位上又開啟了另一瓶酒後,悠悠就笑道:“那小子,還不是怕你有危險麼,你啊,多聽聽大力的話,倒不會有什麼壞處。”
如果不是當初這味嘴巴跟開過光似的鎮長也說過這一番話,這大嬸可不會讓她那兒子做主那麼多事情。
只是如今聽到這鎮長這麼一說,大嬸心頭一緊,慌忙就問道:“鎮長!您剛剛說什麼?我有危險?”
畢竟牛大力可沒跟他母親說明到底什麼要突然進城的原因。
如今聽這鎮長說是牛大力怕她有危險,那可不就意味著是她繼續待在鎮子上或許會有危險,同等於鎮子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情,可如今她兒子可是折返會了鎮子的,如何能讓她這麼一個當母親的不擔憂呢?
老農倒也一下就知道這為大嬸擔憂的是什麼,擺手就笑道:“你呀,就不用替大力那小子瞎擔心了,正所謂吉人
自有天相,那小子能出什麼事啊?”
聽到老農這麼一說,這位大嬸倒也稍稍放寬了心,隨後就有的沒的跟這老農閒聊起來。
畢竟這大嬸可不是藍星那種對這個地方極為陌生的人,自然是知道進城的路還有多遠,這要不嘮嘮嗑,一路上非得無聊死不可。
然而扯著扯著,這位大嬸隨意就打趣道:“鎮長啊,我可還有一回見你把這拖拉機開得這麼快,明明剛剛我跟搭理見到你的時候才是你正常開拖拉機的速度啊,現在怎麼瞧著你好像很不想回鎮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