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仁頓時臉色一變,滿是不可置信地瞪著就坐在一邊的蘇夜。
可因為脖子上的疼痛感越來越明顯,何俊仁忍不住就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只不過蘇夜用的是超脫常人的能力,哪怕何俊仁手臂再如何有力,總歸只是一個普通人的他,要能擺開脖子上的無形的掐印,那可真就有鬼了。
雖然說,蘇夜完全沒有必要說非得掐這何俊仁的脖子,想要取他的姓名,甚至只需要動動念頭,這何俊仁都能原地炸成爛泥。
可終究對於蘇夜來說,這第一次殺人啊,那能信手拈來呢,縱使知道眼前這人該死,可終究在潛意識裡,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
而就算因為蘇夜的這番猶豫,才讓他何俊仁有了開口的機會。
就見其艱難喊道:“你……你不能殺我,要真殺了我,那X區就更亂了!我……我不信這是你們願意看到的局面!”
聽到何俊仁這一番話,蘇夜稍稍一愣,皺眉就道:“笑話!X區現在的混亂,就是你們這些人搞出來的,殺了你,怎麼可能會讓X區更亂?”
何俊仁眯了眯眼,感覺道脖子稍稍鬆了鬆後,徑直就放下了手,好像篤定蘇夜絕對不敢取他性命似的,一臉冷笑道:“哼!可我不信你們能一下把我們全都殺光!只要放跑了任何一個,那對於現在X區的局面來說,根本沒有任何能挽回的餘地!”
蘇夜頓時愣了愣。
卻見何俊仁繼續冷笑道:“而我!之所以敢站到檯面上來,讓你們都知道我是這次事件的主謀,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們壓根就不敢把我怎麼樣!殺我?哈哈哈,真是笑話!你殺一個試試,只要我被殺的訊息傳出去,你信不信第二天,整個X區的暴徒,就能夠聚集起來,製造出一場震驚世界的暴動?”
蘇夜啞然失笑道:“我是知道了,因為你們一開始打的就是什麼言論自由,什麼為了爭取公平公正的旗號做的這些事情,而你作為發起人,只要有人對你不利,你都能歸咎到是有人想要封口,不給你們所謂的言論自由跟公平公正是吧?”
何俊仁仰頭就笑道:“哈哈哈!你既然知道,那還敢來殺我?別說殺我了,即便是我被稍微打傷了,那也會有媒體說你們內陸剝奪他人言論自由,沒有一點人權可言!居然妄想以武力鎮壓平民爭取公平的權利!”
“好一個輿論加身,天下無敵啊!”
蘇夜不由感嘆了一聲,可眉頭卻不由緊緊皺了起來。
可見此時的蘇夜,還真被這何俊仁說得有些不敢下手了。
本來還打定主意,沒了投鼠忌器的忌憚後,那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他完成這次的任務呢。
可這投鼠忌器說的器,可不單單是指某樣東西的意思是,很
多時候,也泛指一些事情。
就好比此時,這何俊仁該死嗎?
接受外國人的資助,煽動他人挑釁社會安寧,枉想分裂國土,妥妥的漢奸賣國賊,實在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
可這樣的人,能殺嗎?
要是放到幾十年前,這樣的人槍斃都不帶需要上級批准的。
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