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從櫥櫃中取出一副碗筷，想著往回走的蘇夜，突然發覺姬素靈此時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廚房門口處後，稍稍一愣，不由歪著腦袋就問道：“有事麼？”
蘇夜可是明明記得，桌子上還有另外一副碗筷的，姬素靈此時此刻，可沒有任何理由跟著自己來廚房。
而姬素靈並沒有說話，略帶紅霞的臉，稍稍低了低。
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實在是讓蘇夜只能尷尬笑了笑，不過倒也沒有說著急，緩緩就靠到了一邊，想著靜待姬素靈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
可又等了很久，都沒見姬素靈有要說話的意思，蘇夜嘴角抽了抽，見氣氛實在是尬到了極點，只能開口緩解道：“呃，對了，突然想起來有件事想跟你說的。”
而這一回，姬素靈回答得倒是爽快，直接就問道：“什麼事？”
語氣有些著急，又有些擔憂。
似乎還有些患得患失似的，只能一味的擺弄著衣角。
而蘇夜只是輕聲笑了笑，緩緩就道：“你借給我的那本《能力總綱》我已經看完了，不過今天忘了帶回來，你著不著急要？如果著急的話，我現在就去學校拿回來還你。”
姬素靈愣了愣，詫異道：“你要說的是這個？”
蘇夜歪著腦袋道：“不然你以為我要說什麼？”
姬素靈弱弱笑了笑，慌忙就道：“沒……沒什麼，那本書我也不過是閒暇的時候看看而已，不著急的……”
蘇夜點了點頭，緩緩就道：“不過真的是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借我的那本書，我可找不到消除凝惡咒的辦法。”
聽到蘇夜這話，姬素靈頓時一愣，滿是不可置通道：“凝惡咒，你……你已經消除了？”
蘇夜咧嘴就笑道：“是啊。”
姬素靈神色有些擔憂，呲了一聲後，蹙眉道：“這……”
見姬素靈這幅模樣，蘇夜不由一慌，連忙道：“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姬素靈頓時滿是古怪地看著蘇夜，試探性問道：“那……那你沒發現那個女生在被你解除凝惡咒之後，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麼？”
想起董妍，蘇夜不由嘴角抽了抽，弱弱收了收脖子之後，一個勁的乾笑道：“是有些奇怪，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說消除了她身上的凝惡咒之後，還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就見姬素靈輕聲一嘆，幽幽道：“你聽過愛之深責之切這句話麼？”
蘇夜愣愣道：“怎麼了？”
“那天你帶來的那個女生啊，雖然說是因為凝惡咒才恨上你的，可自從她被打暈，醒來之後，對你的那些恨意，可是伴隨著清醒的意識的。”姬素靈緩緩道：“也就是說，就算你消除了她身上的凝惡咒，對於那種憎恨你的記憶還是記得的。”
蘇夜連忙道：“是啊，我消除她身上的凝惡咒之後，她確實沒有失憶的跡象，可卻又沒有跟先前一樣憎恨我，這我一直都沒想通是為什麼呢……”
姬素靈無奈笑了笑，緩緩道：“雖然之前因為凝惡咒的緣故，讓她對你的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些別樣的情緒，縱使是你消除了她身上的凝惡咒，可這種別樣的情緒既然已經產生，就不會輕易消缺，這就跟某些記憶是一樣的，如果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那縱使是你再如何想要忘記，恐怕都是難以做到的。”
蘇夜驚訝道：“你是說就算我除掉了她身上的凝惡咒，她的那些情緒還是存在的？”
可想起昨晚董妍的表現，蘇夜不懂了，如果說董妍還恨著自己的話，怎麼會表現出那副模樣來呢？
難道是想著裝出那種樣子，好讓我放鬆警惕，然後趁我不備給我來上一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