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越來越多人說,現在的人失去了血性呢?
因為在上學的時候,所有人都被灌輸了一個謬論。
但凡打架,那麼無論事情的緣由究竟為何,誰先動手,就是誰的錯。
荒謬,實在是荒天下之大謬!
一邊教我們,人定勝天,想要出人頭地,只能靠自己努力,一邊又說,哎呀,被人欺負了,別衝動,靠自己是不行的,得找一些‘德高望重’的人來替你裁決。
可之後又能怎麼樣呢?欺負都被欺負了,就換來一句假惺惺的對不起,就全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即便心底再如何不服氣,也只能強顏歡笑地逆來順受。
沒人會問你這樣的裁斷滿不滿意,出沒出氣。
人們在乎的,只是一切能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以恢復那虛假的和睦氛圍。
被如此觀念灌輸之下,談何血性?
恐怕還會有沙雕跳出來扛上一句,和平年代,要血性來做什麼吧?
念想至此,蘇夜輕聲嘆了口氣,無奈搖了搖頭之後,緩緩就走向那黃濤河。
而衝過來的姬素靈,則是扯了扯蘇夜的衣袖,輕聲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千萬別……”
蘇夜眯眼笑道:“那行啊,我就不用任何能力來出氣好吧。”
見蘇夜這麼一說,姬素靈頓時鬆了口氣,生怕蘇夜這個最少都是先天境的能力者,一個腦瓜崩過去,都能直接敲爛人家的腦袋。
既然是用普通人的方法解決,那頂多就是吵上一架,然後就此事了了。
可誰知蘇夜卻幽幽道:“只可惜,我嘴比較笨,沒有那種能把人罵哭的本事啊……”
姬素靈頓時一愣,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
“怎麼?被我說中了,生氣了啊?可你也不掂量掂量一下,你有能耐把我怎麼樣嗎?”那邊的黃濤河就已經得意洋洋開口了,對蘇夜譏諷了一句之後,轉頭就對蘇夜身後的姬素靈道:“這位小姐,跟這種人在一起是沒有前途的。”
就差沒有補充上一句,你跟著我吧,什麼條件任你開了。
蘇夜無奈笑了笑,已經緩緩走到了黃濤河跟前,幽幽就道:“你真覺得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黃濤河一點也不慫,一臉鄙夷道:“你還以為自己是誰?你動我一個試試?”
於是乎,就只聽見‘啪’的一聲。
此時所有往蘇夜這邊矚目而視的人,全都聽見了這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就見那黃濤河整個人,直接就翻了幾圈之後,跌跌撞撞倒在了一邊的花圃上。
而黃濤河捂著發疼的臉頰,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夜道:“你……你居然敢打我?”
蘇夜聳了聳肩,淡然笑道:“我就是打你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但凡那種故事情節,是反派被人打了,不是第一時間衝上前還手的,那麼這個反派必然是有種極深的城府。
絕對不會出現那種,被人打了一下,就嚷嚷著什麼你等著之類的廢話。
要真有這樣的場面,那必然是勾勒出這樣情節的作者,太過想當然了。
只見黃濤河見蘇夜這麼一說,猛然間就從花圃上跳了起來,狠狠罵了一句我去尼瑪的之後,掄起拳頭就直接向蘇夜砸去。
一個要不是被人欺負慣了的軟蛋,那被人打了的瞬間,什麼理智啊,城府啊,普通人唯一會做的,就是將這些無用的東西拋之腦後,先狠狠還擊再說,哪裡會再管那些有的沒的?
可蘇夜是什麼人?一巴掌下去,這黃濤河只是臉頰稍稍紅腫而已,沒有被拍得腦漿迸裂,已經是蘇夜很手下留情了。
所以黃濤河這匆匆起身反擊的一拳,要能打中蘇夜,那可就真是天方夜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