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你跟娘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真看上他了?”
此時的阮呈斂看著女兒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還長長嘆了一口氣。
然後夫妻倆就看著女兒鄭重點頭,“看上了。”
“正如他所說,那日我剛到鄴城碼頭是第一次與他碰面。
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他乘船與我並行。”
阮嬌嬌知道,若是她說自己看上的是賀宗那個樣貌,爹孃肯定不會信。
所以她直接略過那些,只撿了最能讓他們理解的來說。
“去的時候我就發現水寇橫行,一路收了不少商船的過路費,還害了不少百姓。
回來時我本是想著無聊不如找個能打發的事做,故意引了水寇主意來襲,趁亂混入水寇老巢再一舉殲滅。
沒想到我都跟他說了有埋伏,他還是連夜趕到匪窩去救我。
這個理由,爹孃覺得夠不夠女兒看上他?”
對阮呈斂和魏氏來說,絕對是夠了。
不管賀宗是不是蓄謀,是不是看著不像好人,是不是庶子,只憑他對女兒的這份心,都夠了。
但他們還是看著女兒欲言又止,還是覺得鄴城太遠了。
此番與之前跟魏家又不同,他們對賀家半分了解都沒有,如何能放心將女兒嫁到賀家?
這下換了阮嬌嬌拉住母親的手,“爹孃又不是不清楚我,真要是對上,還不定是誰給誰委屈受呢?
不過我認為,賀宗不會把刀尖對向家裡的,他不是隻會家裡橫的人。”
若是連這點她都能看錯的話,這雙眼睛也不必要了。
阮嬌嬌再次向爹孃提醒,“他能二話不說就自立門戶,但憑這一點他也不是沒有氣節的人。”
這倒是說到了阮呈斂的心上,他對賀宗唯一滿意的一點就是他這點氣節。
不管他是不是靠家裡才掙的如今這番家業,他能有那份灑脫骨氣就很不錯。
說到這個,他想起來問賀宗的生意。
“你可知道他究竟是做何生意的?幾艘船?”
女兒回來的船是什麼規模他心裡有數,年紀輕輕就能掙那幾艘船確實是有可為。
但是,只得那兩三艘船,他還是看不太上。
“九艘吧,船隻規模也差不多。
除了船運,還有家鋪子,進出些奇珍異寶。
聽他說,此時來也帶了些貨給陳三,好像陳三還要拉著他做什麼生意。
對了,陳三這個名字聽著耳熟,他是做什麼的?”
阮嬌嬌平日只對自家的生意感興趣,對別人家的她還真沒有多上心,所以只覺得明知熟。
“陳三是做珠寶生意的,照你說來,他們合作也有可能。”
到這兒,二老已經對賀宗的態度有了大變化,在心裡也已經算是預設了這樁婚事。
“看在他的誠意上,倒也不算可以。
他這個年紀能掙下這份家業,也還行。”
阮呈斂說也還行,其實就是認可了賀宗。
轉念他又道:“他說婚書和聘禮都在路上了,是認為早就拿定了你?”
這個猜測讓阮呈斂的臉色有黑沉下來,魏氏也跟著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