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行程,以後的消遣都被他安排好了,阮嬌嬌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就在她滿意的時候,又聽賀宗說,“坐馬車過去吧,留著力氣賞花逛街。”
這回,就連姚黃也對賀宗稍微改觀了些。
他們吃飽喝足往菩提寺去,另一邊找不到阮嬌嬌的魏宴已經開始急火攻心。
阮嬌嬌不是不聲不響就下船,讓人去那邊傳了話,還特意讓人給魏宴請了大夫上船診治。
人是來送她的,真出了問題她也有責任。
晾著歸晾著,阮嬌嬌沒想要他命的打算。
報信的人先說阮嬌嬌給他請了大夫看診,魏宴還好一番感動,再得知阮嬌嬌已經上街去時他並沒有多想,要是他的腰能直起來他也想去。
但是後來聽常順說賀宗跟她一起,魏宴的心情再也平復不住,剛才的感動也彌補不了他現在冰涼的心情。
“扶我起來。”
他身上別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腰和肩膀還一直痛,動一下都艱難。
本來他還能躺得住,但表妹都被賀宗那混賬跟上了,他哪兒還能躺得住?
報信的人說完就走了,留下一句大夫一會兒就到。
艙房裡只剩下魏宴主僕二人,看著主子為了表小姐連身體都不顧了,常順也顧不得那麼多,決定將表小姐和賀宗私會的事告訴主子。
“您別想著別人了,您的身體最重要。
你不知道,在您養傷的時候,表小姐都上了賀宗的船。
她在賀宗的船上一待就是一下午,直到天黑了才回去。
期間,她還跟賀宗進了艙房,許久之後才出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常順覺得就算他不願意往某些方面想都對不起他們做出來的事。
魏宴揚起的脖子緩緩收回,整個人也沒了精神。
本來常順還擔心主子知道了之後會太激動,都已經想好了勸主子的話。
沒想到主子竟然什麼話什麼舉動都沒有,簡直平靜得嚇人。
這樣他又擔心主子是不是被氣得狠了,或者是被表小姐傷狠了心。
“主子,您不要為不值當的人難過。
表小姐並不是咱們看到的那樣,她不值得您傷心難過。
好姑娘多得很,回去之後讓老爺給您尋個家世還人品好的姑娘,比表姑娘好千倍萬倍。”
常順是真心為主子想,從他看到阮嬌嬌在賀宗的船上時就認定了她配不上自家主子。
過了半晌魏宴才說話,“我早該想到。”
他並不是在對常順說,只是在自言自語。
“把我攆到前面來,不讓我去她船上,喊她那麼久就真的聽不到?
她和賀宗一起在甲板上吃飯,每天相對。
賀宗早就做了準備,是他布了局。”
魏宴不是傻到什麼都看不出來,他只是身在其中不願多想。
“表妹被賀宗騙了,他肯定趁我不在的時候跟表妹胡說八道。
表妹生性單純善良,根本看不出來賀宗的醜惡面目。”